寒渊听着殷战的话,一边乖顺地点头,一边抬起了眼。当他看到自己所喜爱的阿珠姐姐之後,一个高兴就把殷战刚才叮嘱的话抛在了脑後,也不管披风有没有裹好身子就那麽快步冲了上去。「阿珠姐姐!」阿珠看见寒渊叫自己,先是一笑,可随後她就看到了寒渊胯间所有男性都会有的必杀器。尚在闺中的阿珠哪里见过这般景象,竟是吓得大叫一声,丢了满满一盘月牙鱼便满面绯红地跑出了後院。「唉,渊儿,刚才我说的话你真是没听到吗。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你的下身来。」殷战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又上前搂住了一脸愕然的儿子,看着对方俊美异常的面容,殷战的心头又忍不住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寒渊想了想也是,自从他来到岸上後就没见过不穿衣服的人类,只是自己习惯了赤身裸体,即便化作人形倒也不觉得尴尬。然而他刚想转身,却察觉到自己的股间被什麽硬硬的东西抵住了。想起上一次殷战也是在这水池边忽然啃咬起自己的唇舌,然後还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根棍子捅自己屁股的事情,寒渊的脸色就有一些局促。因为在他们父子相认的那个晚上,他就已经明白了,殷战那根棍子到底是个什麽东西。虽然那个晚上一切都显得那麽浑浑噩噩,但是自己鱼鳞下面的密穴所尝到的快乐却是毋庸置疑的,那是一根坚硬的,火热的,带给自己许多快乐与甜蜜的肉棍。鲛人一族毕竟带着天然的兽性,一旦欲望被打开了一个缺口,那麽等待他们的便是食髓知味後的贪婪与渴求。股间被殷战不小心摩擦到之後,寒渊的心中有什麽感受也变得有些异样了起来。但是首先克制住自己的是殷战,不管怎样,他与寒渊之间都是父子,他不能再做出那种有违天伦之事。殷战往後退了一步,赶紧远离了寒渊的身体,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一些潮红,而他那平素冷锐锋利的目光却变得有些闪躲。「来,随我进屋,我找身合适的衣服给你。」说完话,殷战便缓缓朝门口走了过去,他一步三回头,不时地看一眼寒渊,生怕对方没有跟上来。然而寒渊岂是愚笨的生物,他很快也回过了神,将身上的披风裹紧,小心翼翼地不再露出自己的身体,跟随着殷战的脚步走出了後院。只是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依旧还在臆想着那一夜浑浑噩噩中所感受到的激情与快感,化作人形的大腿间也有什麽东西变得硬硬的。殷战将寒渊带到了自己的房中,他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些自己年轻时的衣服,那些衣服的料子都是极好的,所以放了这麽多年看上去也崭新如初。他从中挑选了几件适合寒渊的,放到对方手中,笑道,「这些都是爹爹年轻时穿过的,希望你不要嫌弃。过几日我便差人把最好的裁缝师傅叫来给你量身做上几件,现在便先将就一下吧。」寒渊倒不会嫌弃这些衣服,他摸了摸衣服的表面,光滑的丝缎让他有一种触摸到水纹般的亲切感。但是想到这是殷战年轻时穿过的衣服,寒渊的心中也渐渐多了一些好奇。他抬起头,看着目光慈爱的殷战,问道,「爹爹,我想知道你与父亲年轻时的故事,可以吗?」殷战听见寒渊叫自己爹爹,早就是乐得心上开花,虽然他多年来一直不愿再提及与寒冽的往事,但是既然是儿子想知道的,他也不再拒绝吐露出内心尘封的往事与秘密。那是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故事。恋人的痴爱敌不过命运之手的拆离,当殷战讲到自己与寒冽是如何被上一任大将军强行拆散的时候,寒渊的眼里已是蓄满了泪水。「你没有不要我们,只是你也没有办法,对吗?」寒渊紧紧抓住殷战的双臂,死死地盯着他。殷战怜爱地看着这个多愁善感,心地善良的鲛人儿子,伸手轻轻地揽了对方的腰,坚定地点了点头。「在我心中,你们永远都是最宝贵的。不过……当年我的确没能保护好你父亲也没能好好留住他,这一件事,真是让我感到万分愧疚。孩子,如果你不能释怀此事,要恨的话,就恨我吧,毕竟,你的祖父已经过世了……」寒渊含着泪摇了摇头,终於卸下了自己满身的戒备,他一下就扑在了殷战的怀里,冰蓝色的发丝顶着对方的下巴,轻轻地蹭动。「我不恨你,你也尽力了。而且父亲也从未怪过你,他还叫我日後若是能与你团聚,一定要替他好好爱你。」爱人留下的遗言让殷战的心再一次撕裂般的疼痛,他深吸了一口气,懊悔着因为自己当年的懦弱与无能,使自己所爱的人以及儿子都受了太多太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