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下巴,我斜躺在长塌上,撑起下巴来,一面感受到地狱的微风,一面望着不远处滚滚流淌的冥河,端起茶杯来,小口下口的喝着香甜的玫瑰茶,转过头来,才微微弯起眼来,笑咪咪的说道,“教皇陛下,看起来您削苹果的身手还有待提高阿。”
那边正在和苹果搏斗的人依旧不气不恼,抬起绯色的眼眸,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才低下头来继续和苹果奋斗。
看着他手里几乎快要烂掉的苹果,我才怏怏的调笑道,“这样的苹果,也不知道谁敢吃的下去。”
史昂抬起头来,轻轻的扫了我一眼,才低下头来,“如果连冥府的神都不敢吃一个小小的苹果,圣战岂非很多年前就该终结了。”
忍不住有些头痛的按着太阳穴,这个男人还是这样,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正在此时,修普诺斯和达拿都斯款款而来,刚到这里,便听到了达拿都斯略微有些轻快的声音,“哎呀呀,这不是雅典娜的教皇吗?”
“怎么了?”我抬起头来,才看到捧着长琴的达拿都斯眯起银色的眼眸,稍微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雅典的教皇在削苹果。”
“如果雅典娜知道了,估计又会说我们虐待他的圣斗士了。”达拿都斯笑着坐在我的不远处,双腿一翘,才斜靠在暗红色的软榻上,一袭漆黑的长袍下,俊美的男子却满脸具是邪恶的笑意,神态自傲又轻狂,纤细的长指轻轻的勾了勾琴弦,才偏过头来,“你说是不是赫卡忒?”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才忍不住轻轻的笑了笑,懒散的斜了眼那边还在削着苹果的男子,他英俊的容颜上依旧波澜不惊,唯有眉间微微的挑了挑,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方才笑着说道,“虽然死前是宿敌,然而。。。”他顿了顿,“又有谁会幼稚到死后还要追名逐利。”
史昂眉眼一挑,却隐隐有些挑衅的看着我们,怏怏的扫了他一眼,那边手持着金色长笛的修普诺斯施然落座之后,才用低沉魅惑引人入眠的声音缓缓的说道,“有的事情可以遗忘,有的人可以忘却,有些却终其一生,终会刻骨铭心,我们神都懂得的道理,没想到。。。雅典娜的教皇居然不认同,啧啧,真是可惜。”
虽然玫瑰清茶香气袅袅,我却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群人每天都要这么斗气,还真是。。。
“说起来。。。”我感兴趣的看了眼泰然自若的史昂,才稍微歪过头来,继续用病病怏怏的语气说道,“雅典娜如今遭遇背叛,说不定变为村姑了,难道教皇大人一点都不担心吗?还是完全相信自己的射手座?”
正说着,门口的米诺斯立刻为我们送上来了一个新鲜活蹦乱跳的射手座艾俄罗斯先生。
眼前的射手座似乎有点没进入状态,一进来看到满座的冥府之神,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斜靠在躺椅上,他家的教皇依旧在波澜不惊的削苹果。
“你们。。。”他明显楞了一下,健壮的小伙子这才回过神来,猛然间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扫视了我们一圈,“你们是冥府的冥斗士。”
我们集体沉默了半天,达拿都斯才果断的下了一个定义,“这小子绝对没去审判之庭过场。”
我们三个冥府的神集体很感兴趣的看着他,只见艾俄罗斯猛然间举起拳头来,大声喝道,“我要代表雅典娜,为了大地的爱和正义制裁你们!”
修普诺斯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金色长笛,有些意兴阑珊的对着我们说到,“这话我们听了多少次了?”
“几万次了,打从开打起,雅典娜的圣斗士们就没变过这个话,说起来,我们冥府都变了这么多了,从第一次,扁死那个男人婆,到破掉她的处女啥的,再到后来,帮宙斯扁死这个吃里爬外的小丫头片子。”达拿都斯以憧憬的神色缓缓的说道,“我们冥府是多么的与时俱进阿。”
我眼尖的看到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史昂大人险些削掉一块肉下来,他似乎嘴角稍微的抽了抽,半天没有说话。
“你们这群邪恶的冥斗士们!大地的未来绝不会交到你们这群人的手里!”艾俄罗斯说的越起劲,我们越茫然。
“昔日雅典娜的孩儿们只是智障,如今却变得脑残了。”修普诺斯歹毒的评价完后,达拿都斯才轻笑了一下,侧过头来,满脸的不屑,“我们三个谁是人?”
“。。。。。。你们不要歧视人家。”我最后总结敲定下来,这个孩子也算杯具,打小就被雅典娜当童工用,起的比鸡早,睡得比妓女还晚,还被洗脑的如此彻底,我有些头大的伸出手来,按着我的太阳穴,“好了,小子,我们想问的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