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妩刚回到房间,房里的鸳鸯钺竟然发出一声清啸,然后剧烈的震动起来。
与此同时靳妩手中的长刀竟然也同时发了低沉的嗡鸣,仿佛在应和一般。
靳妩的脑中突然闪过了许多画面,画面十分模糊,而且都是飞快的一闪而过。任靳妩再怎么集中精神,也无法看清画面的内容,只是觉得十分熟悉,却又无迹可寻。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每幅画面中都有同一名男子,看不清面容,只有一抹妖艳绚烂的红衣占据了靳妩所有的视线。
那浓烈张扬的红衣竟似烈焰一般灼伤了靳妩的目光,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却依然无法阻挡那一抹烈焰就这么烧进了她的心里。还有她的耳畔,不停回响着那一阵阵肆意狂放的笑声,一步步侵蚀着她的神经,刻入她的灵魂深处。
画面越闪越快,连那一抹绚烂至极的红都几乎看不清了,当她绞尽脑汁想要抓住更多的画面的时候,却只剩下铺天盖地的血覆盖了所有的画面。
画面终于停了下来,靳妩怔怔的看着这把长刀,只觉得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团乱麻。
她心事重重的换好了衣裳,细细端详着那支据说可以让她如同常人一般行走的萦梦簪。
那簪子身上流转的紫光已经没了踪影,但是仅仅只是握在手中,她都能感觉到有一种奇异的能量似乎正源源不断的在她的周身流转。
片刻后,她再无犹豫,一把将萦梦簪插入了发髻,然后紧紧握着长刀走出了房间。一出房门却发现律已经坐在了院子里,嫣娘曾无数次奏响那把七弦琴的地方。
"你认得这把刀?"
"。。。诸天。。。我自然是认得,但你恐怕比我更加熟悉。"
"诸天。。。"
靳妩低喃重复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这名字十分熟悉,似乎有什么答案早已埋在她的心里跃跃欲动呼之欲出,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那把长刀却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竟然“嗡”的低鸣了一声。
她不是它的主人。
可是,她与它一定有着非常深厚的情谊。
"这把刀和你的钺都是由你师父亲手打造的,曾对战过千百次,只是你都已经忘了而已。"
律给靳妩倒了一杯热茶,淡淡的回答道,丝毫不见方才的震惊不安。
"我师父?他是不是总穿着一身张扬浓烈似火焰的红衣?"
不知为何,靳妩听到律说起这个师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红衣男子。
她的师父。。。?
她突然想起,当她向嫣娘说起想要换一种兵器的时候,嫣娘的勃然大怒。。。
难道,这就是嫣娘恨她的原因?
"。。。我不曾见他穿过红衣。"
律顿了一会儿答道。
"诸天既然是我师父的东西那为何会在嫣娘的手里?而且你见到这把刀的时候又为何如此惊讶?" "我已经告诉过你,你师父早就已经失踪了,生死未卜。这把刀本来应该跟随在他的身边,我也没想到诸天竟然会在嫣的手里。如今诸天突然出现,我又怎么可能不惊讶,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这把刀怎么会到了嫣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