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成员们从小就被告诫不能浪费食物,厉列侬每次用餐时碟子到最后都是干干净净的,等所有食物吃完后是水,喝完水杯子一寸都不会发生偏移的放回原来的地方。
再之后手往餐巾,擦拭完嘴角餐巾又是一寸都不偏移的回到原来地方。
在余光中许戈看到她所熟悉的一系列动作,当厉列侬把餐巾一寸都没有偏移的放回原来的地方时,许戈在心里松下了一口气。
那还是厉列侬,也是她的阿特。
今天是第三天,比起之前的两天第三天好点。
这一天许戈偶尔会带着观察的意味偷偷看厉列侬,那个会在晚上叫她的名字,会把她紧紧框在怀里的男人让许戈总是无法和她所熟悉的厉列侬产生联系。
明明他还是她所熟悉的眉目,包括声音举止乃至习惯。
喝完水,抬起头,目光直直的和厉列侬触碰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许戈迅速移开目光。
餐桌不大,两个人之间距离也近,随着她的这个举动气氛骤变,坐在对面的人似乎不高兴了。
她的阿特,气场更盛了。
掩饰性的,许戈想去拿水杯,手指刚刚触碰到杯子又在厉列侬的那声“许戈”中缩了回来,坐正身体,眼睛对上厉列侬的眼睛。
推开摆在他们面前的碟子,厉列侬手撑在桌面上,整个身体要随着他的手往着她靠近,近到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眼睫毛,看到它们排列在一起所产生的美好弧度。
闲暇的光阴,在干草堆上,许戈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幻想着她和厉列侬的孩子模样,她在心里祈祷着他们的孩子一定要遗传爸爸的长睫毛。
天知道阿特的睫毛有多好看。
“阿特……”喃喃的叫着,就像是昔日二十岁的许戈,在不知名的所在,对着天空表达想念。
阿特——
眼前有了淡淡的水雾,垂下眼帘掩饰着,许戈还知道厉列侬讨厌她泪汪汪的模样。
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眼睛对着他的眼睛,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阿特的手掌很温暖来着,温暖得她动都不想动,从鼻腔里懒懒的应答着。
“二十六岁的许戈和二十九岁的厉列侬已经一起经历过很多很多的事情,一些从前他们不懂的渐渐的他们开始懂了,所以不要去怀疑,嗯?”他声音低得就像是在呓语。
点头,喃喃问着:“我们一起经历很多很多的事情吗?”
“我们不仅一起经历过很多很多的事情。”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而且,我们还把一对男女间应该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做了,有月光的晚上你总是特别热情,你喜欢挨着靠墙的位置,你生气最直接的表现是亲我逗我,然后踩我一脚看着我出糗,做完之后你说得最多的话是阿特我饿了,你讨厌在大冬天时我把是手伸进你的衣服里去摸你,你……”
手挡住他的嘴,呐呐的:“别说了。”
此时此刻,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事情听着很美好的模样,但为什么在听到这么美好的事情心里却是苦涩成一片。
狭长的眼线勾勒出了好看的笑容纹理,目光一动也不动的聚焦在她唇上,他的声音从她的指缝渗透了出来“许戈,你不是说你想知道那六年发生一些什么吗?”
“不是……”结结巴巴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听什么?”目光还是一动也不动的聚焦在她唇上:“要不要我把你做过最为大胆的事情告诉你?”
“不……不不不。”抖动着嘴唇。
从厉列侬长时间把目光聚焦在她的嘴唇上时,许戈大约猜到自己做的那件大胆的事情是什么了。
十九岁,她和厉列侬一起回到布拉格过圣诞,他们从超市买回了食物打算自己弄圣诞大餐,结果发现没有切菜的刀。
许戈让厉列侬去和隔壁邻居借,厉列侬走后许戈又发现他们少买了黑胡椒。
隔壁邻居住的是一对中年夫妻,那是一对很会生活的中年夫妻,也许他们家有黑胡椒,在许戈通往隔壁邻居的走道上,许戈看到两手空空的厉列侬。
1942未来领导人连一把刀都没有借到?许戈一边朝着厉列侬竖起中指一边就往着隔壁邻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