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如果这家伙并没有编造猎奇谎言欺骗我们,那么相信这个无稽之谈进而犯案……说实话,连魔鬼都会觉得他们低级。“这你他妈的就信了?!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点良知?!”关月怒气冲天地猛拍桌子,“你们是怎么锁定受害者的?!”那人面对质问却又低下了头,审讯室里就这样再次恢复了寂静。关月冷笑了两声,语气也跟着平稳下来:“又哑巴了是吧?行,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说完拿起桌上的现场照片等物证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审讯室。而我也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牢笼中的那人突然用极其阴鸷的声音、恶魔低语般说道:“你竟然这么轻易就被穆慈蛊惑了,这位警官,你就不怕被他骗了吗?”“他敢为了救无辜的人而受伤,你呢?渣滓罢了。”我那冰冷的口吻连自己都感到震惊。“行,跟穆总别的没学会,扎心倒是青出于蓝。”出了审讯室的门,莫语就给出了这样的“夸奖”。“还不定是跟谁学的呢。”说完拔腿就跑。“诶你小子!给我站住!”身后的关月和眼镜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齐笑出了声。我辛劳的丈夫回来了清晨的天空阴沉得要命,虽然已是困顿至极,可我还是依靠意志力“爬”回了医院。为了不影响穆慈睡眠,我尽可能的放轻动作。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当我打开门,就看见那家伙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正以一种相当妩媚的姿势迎接我的到来——“我辛劳的丈夫回来了。”我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有病吧?”“二十二次。”“……”我是真的、真的好恨他啊。穆慈收起了他的调笑:“怎么样?”“你猜对了,那家伙的确不知道西装的事情,”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道出了自己的推测,“秋梦觉有嫌疑。”穆慈没有反驳:“继续。”“我想知道秋梦觉和noha究竟是什么关系。”一边说着,本打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却突然被穆慈拽住了手腕。他的力气本来就是与外表不符的强势,此刻的我身体也有些疲惫而且思维混沌。他轻松一带,我就踉跄着摔进他怀里。刚想挣扎,那若有似无的紫罗兰香气就让我缴械投降。现在的我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了。“关系的话,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穆慈总是时而戏谑时而严肃,转得人脑子发蒙,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思维模式:“对,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但衣服上的指纹,elliot的死,还有他们是怎么锁定受害人的……实在太多疑点了。虽然可以一点点从noha的嘴里撬,但光靠这个肯定不够。”“锁定受害人这一点我倒是能给你解答。据我的团队研究,腺体退化的alpha嗅觉会增强。”“所以才会闻到刚打过抑制剂的oga的气味?”这是个重要的细节,现在就希望穆慈愿意提供研究成果当作证据了。“但elliot不会有这种情况,据传那个loun的服务人员都长期使用抑制剂。”这个信息让我无比震惊:“那不就是noha腺体退化的原因?”“有一定的可能。”我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要回市局。可穆慈却死死抱着我的腰,我挣扎了两下动弹不得,只能继续用“死亡注视”来表达愤怒。“再陪我待一会儿。”我靠,这撒娇一般的语气是想怎样?穆总您看看您这个身高,和撒娇两个字有哪怕一分钱的关系吗?“别这么说话,怪恶心的。”我撇了撇嘴,“我得把这个情况上报给莫组长,而且林科长那边的尸检结果可能……”说到这里,穆慈的指尖突然压在了我的唇上:“五分钟。”在穆慈的认知里,五分钟大概等于一小时。在甜香的信息素包裹下,我躁动的情绪被安抚。虽然不知道我们现在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但或许我已经臣服于自己的本能。他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我,偶尔在我的头发和脸颊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病床窄小得要命,我不得不死死贴着他的身体。现在的他不带有任何情欲,纯粹得让人恍惚。“夏竹。”是他先开了口,“我要走了。”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他那双灰色眸子里的一抹难过:“你……你要去哪?”我不想承认,但我的心的确揪了起来。“很远的地方。”又是这种语焉不详的回答。“哪里?”我皱起眉头,“月球吗?”“不舍得我吗?”穆慈的眼底,温柔中多了些看透人心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