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成韵路与桃源道交口的楼盘里了?好,知道了。”等他挂断电话,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你刚刚在给谁打电话?你怎么可以随便调取监控录像?”“谁都有几个朋友不是吗?”穆慈的回答有些语焉不详,我还想追问,可他却突然板起脸来,“分清楚孰轻孰重。”好吧,算你说的有理,回头再问你也不迟。依照穆慈“朋友”的指向,我们迅速来到那个所谓的“楼盘”附近。这里说好听是楼盘,实际上就是烂尾楼,起码五年没有再动工。由于地处市中心,据说吸引了不少流浪汉居住。我们从早已斑驳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巨大广告牌之间的空隙钻过去,期间我还不忘给莫语发条信息告诉他我们的方位。我也不管会不会被辞退,毕竟如果遭遇不可控制的状况,特查组还是我们的一线希望。“地上脚印复杂,这里面不止一个人。”我借着那部老年机屏幕的光亮仔细查看地面,“小心对方有同伙。”穆慈嫌弃地扫了我的手机:“你是缺钱还是怀旧?”“还不是你的错。”我不打算细聊,因为注意到了这附近的动静不太对劲。“穆慈,”我冲他招招手,“尽量别出声,跟我来。”他倒是也顺从,真的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跟着我往深处走去。这个楼盘好像是作为cbd修建的,内部错综复杂。楼外是灯火通明恍如白昼的市中心,而楼内却黑暗得好似一只怪兽的肠胃。我自认听力比常人要好些,大概判断出了对方的方位。可我并不熟悉楼内的布局,周围不是零零散散的装修材料就是混泥土柱子,偶尔还有一些踩起来软乎乎的古怪物体。我暂时不愿探究那是什么,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靠!鬼打墙了,我刚才绝对看到过这根柱子!”“这边。”穆慈拉起我的手,“我们正在一楼最外围打转,按理说一楼的设计不需要搞得这么复杂,怪不得这个楼盘烂尾。”我们走过一条窄小的走廊,前方隐约有些光亮。可就在我激动于即将找到嫌疑人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不好!”我赶忙把穆慈拽进旁边的小房间里。这里很可能是卫生间,狭小窄仄,满是古怪的味道。可我没有心思嫌弃什么,因为通过脚步声判断,后面少说有十几个人。“穆慈,我们在这里躲一躲。”我低声说道,“我给莫语发信息了,很快他们就会过来。”可本来总是淡定自若的穆慈此刻却变得呼吸急促、肌肉紧绷。难道他在害怕?不过这也正常,哪怕他是见多识广的总裁也不会有机会遭遇这样紧张的时刻。我不顾恶心在附近摸索一阵,竟真的给我找到了一根废弃钢筋:“别怕,有我在。我好歹能挡一阵。”“你比我更清楚这里的构造,记住了,如果他们闯进来,赶紧跑。”我继续安抚着他,可他的反应却越发严重起来,“你到底怎么了……唔……”他突然吻住了我,这个吻无比疯狂,疯狂到失去了章法,失去了他的从容。他啃咬着我的舌尖,我吃痛想要躲开,却被他扣住了后脑。很快我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谢天谢地,他终于放开了我,情绪也好像稍稍稳定了些:“这里全是alpha的信息素。”原来如此。“你被……影响了吗?”他是稳定了,我的呼吸却因为刚刚的吻而变得急促起来。alpha也会相互影响,这是基因里的本能所决定的。这会让他们变得充满攻击性,很难控制自己。但我是beta,我帮不了他。只能抱着他,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聊表一些安抚。他没有回答,而是紧紧拥抱住我:“夏竹,我……”“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也算是生死之交了穆慈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打断。看来,我们被请君入瓮了。“穆总,您就别躲了,带着您的小oga一起出来,我们谈一谈,”说到这里,对方故意顿了顿,“兴许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不能听他们的。”我死死握住穆慈的手,生怕他受到那人的蛊惑。可他在却我的唇上轻轻一吻,突然之间,好像变成了他在安抚我:“我有那么傻吗?”“明明抑制剂有问题却没有任何人关心,像你们这样的人很难用得上抑制剂的吧?不像我们,底层,贫苦大众,哪有那么多oga供我们标记?”我皱起眉头,抑制剂有问题?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