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飞手骨节是擦伤,他认为贴张创可贴就可以解决,但时淼淼坚决认为这伤过于严重,上完药后需要包扎。时淼淼没有包扎经验,按季繁洲的办法用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裹成个包子样。
时淼淼做错事被抓包,尴尬顿生:“啊,那个,没事。”
“时小八。。。。。。”季繁洲见时淼淼磨磨蹭蹭不上来,继续无视他,心里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了。
他真想拎猫后颈似的把时小八拎上来,但教养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也犯不着这么做。
“来了。”时淼淼人怂声音可不怂,边收拾东西边碎碎念。
“我和你一起上去。”顾沉飞想跟着一起上去。从那次赛车后,季繁洲就成了他的竞争对手。
不管在哪个方面,他都不想输给季繁洲。
时淼淼更尴尬了,那事怎么能让顾沉飞看见?
“没事。你是在这等还是先回去?”时淼淼下意识扭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不早了。
顾沉飞这么聪明,瞬间懂了时淼淼的言下之意,他起身拿起外套:“那我先回去,有事打电话。”
他其实不想走。这个时候顾沉飞宁愿自己木讷一点,也希望自己没有风度一点。
时淼淼神色一松,忙不迭放下手里的东西,送顾沉飞出门。
顾沉飞开车出了大门,停在别墅的拐角处,摇下车窗,盯着二楼,一个小时后,时淼淼卧室的灯还是没有亮起。
顾沉飞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车子吼叫着窜出了马路。
二楼,时淼淼站在季繁洲卧室门口,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好像她家刚遭遇了台风似的,还仅仅只有季繁洲的房间遭遇台风。
这概率比我们遇见鬼还小。
季繁洲冷笑了一声,抬起一根手指戳在时淼淼后背,把她推进卧室:“你做的?”
疑问的句式,肯定的口气,这态度时淼淼见多了。
“怎么可能?不是我,你别瞎诬赖人啊,古话有云捉贼拿赃捉奸成双,怎么能红口白牙乱说呢。”时淼淼攥着门边框不撒手,反驳的话一套套的。
季繁洲冷哼了一声,进了卧室,站在床头柜旁,慢条斯理地戴上一双医用橡胶手套,时淼淼这下是真的惊住了:这又是什么神操作?他侦探出身?时淼淼表示她不信。
季繁洲丝毫不理会时淼淼震惊,他见过太多抵死不认的人了。他弯下腰,像刑侦电视剧里搜查现场的警察一样搜寻自己的床铺,专注而认真。
要不是事关自己,时淼淼真想录下全过程,这场景太像一个变态犯了。
“这是你的头发。”季繁洲大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根长发,颜色和质地都很像时淼淼的。
但头发又不能开口说话。没有毛囊的头发没办法检验DNA,退一万步说,拿着头发检验DNA,季繁洲不会无聊到这个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