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冬欢心不在焉的勾了勾嘴角,“不用了。我和秦公子是朋友。”
为了朋友这两个字。他犯了蠢,把自己置身险界。最惨的是贺政可能真的因为太生气对他失望了,永远都不会理他了。
原本已经憋回去的泪水,此时又有了想经决堤的意思。乔冬欢抬起头看着天空,用力眨了眨硬生生忍了回去。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
胖子和丁健康看着贺政和秦岱的背影,摸着头想不通:“老贺居然没骂你?”
丁健康推了胖子一下,让他闭嘴,别再扎乔冬欢的心了。笑着安慰他说:“贺先生还是挺关心你的。我们先去医院好好查查伤口。”
他怕乔冬欢不配合故意往严重里说,“贺先生已经生气了,你再不听话,等他从警局回来看到你还是一身狼狈,你说他会怎么想?”
乔冬欢低下头,很是丧气。连说话声音也小了下来,勉强维护着最后的倔强,“我怕他啊?那……那就去医院呗。”
乔冬欢从医院回到车行,躺在二楼软绵绵的床上,盯着手机等着贺政的电话。
在丘彬的4S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他甚至都不关心丘彬为什么要从楼上跳下来。他现在只想知道贺政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到他成功的被救出来他不高兴吗?他不担心这几天他受了什么罪吗?乔冬欢满心委屈的摸着自己头上的纱布,他都受伤了!贺政也不心疼?
他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一点。将自己置身险境。贺政生气归生气。怎么可以不搭理他呢?
乔冬欢转过头气得咬住枕角。小气鬼,喝凉水;砸缸撕嘴吊死鬼……
可是气不到三秒钟,还是被心虚打败了。说到底这件事确实是他害得贺政担心。他从床上爬起来,决定放下无谓的自尊心率先低头,给贺政打个电话。老话不是说这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有什么隔夜仇?
电话响了几声,贺政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了过来。大概是隔着一定的距离,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听起来略有些失真。就好像这个人也在他伸手触及不到的地方,看不见摸不着。
乔冬欢心跳得极快,几乎快要出喉咙口跳出来。
他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从警局回来了?”
贺政淡淡的“嗯”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从医院回来了?医生怎么说?”
乔冬欢握紧手机,“我没事。我做了全身检查,有一点营养不良,后脑勺的伤口也不严重……”
他事无巨细,絮絮叨叨的把医院里的点点滴滴都说给贺政听。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罗里吧嗦像个碎嘴老太太。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一旦停下来,贺政不搭理他,他该怎么办?
好在虽然贺政态度淡淡的,但是一直没丝毫不耐烦。
“你……你现在在哪里?”乔冬欢说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打听贺政的下落。都从警察局回来了,为什么不回车行?
“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我马上要飞到京市去。你好好照顾自己。”
“你……”
明明这么多天没有看到。而且他们还差一点点就经历生离死别。贺政居然就这样扔下他走了?他什么意思?
贺政挂上电话,撑着额头勾了勾嘴角。
景善正在整理文件。不解的看着贺政,问道:“秦先生不是说他可以先去京市。让你好好的陪一陪乔少爷吗?他刚刚才被救出来,贺先生你不陪陪他吗?”
贺政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陪。”
景善忍不住有些心疼,“乔少爷一定会伤心的。”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了,贺先生就这样扔下乔冬欢看着也太绝情了。
“我知道。”
知道你还……
“不给他点教训,他还想我短几年寿?”贺政冷笑。他就是故意的。
这次确实是丘彬作死引出的祸端。可是乔冬欢冲动又鲁莽,动不动就将自己置身险境也是事实。
关了秦公子一个人不算,他还要跑去送人头。要不把这“老子天下第一”“我有拳头我最强”的霸霸性子治一治,不出三天,乔冬欢又得翻出天去了。
“丘彬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小孩子不好好教育怎么行?”
丘彬就是个疯子。从头到尾他何尝顾过别人的感受?自私透顶,三观又歪。乔冬欢除了冲动一些,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
“乔少爷可是个好孩子。”怎么拿他和丘彬这疯子比呢?景善忍不住替他辩解。
“好孩子犯起浑来更要命。“你以为丘彬打小就是这么疯吗?还不是被他叔叔宠成这个德性。贺政端着杯子走到窗口,“我能不眨眼的看着丘彬从我跟前跳下去,难道我能看着冬冬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