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贺政叫住他,凑到他面前。
“你干嘛?”乔冬欢差点跳了起来,一拳头差点直接挥到他脸上。
贺政手里拿着保险带,一脸被惊吓到的神情看着他,“我没干嘛。”
乔冬欢伪装的冷漠神情瞬间裂了道缝隙。他恼羞成怒,恶狠狠的从贺政手里一把夺过保险带。
“我自己会系,你给老子滚远点。别动手动脚的。”
贺政礼貌的收回手,很干脆的道歉,“抱歉,冒犯了。”
乔冬欢一拳头打到棉花上。满肚子的怒火顿时失去了目标了。只能一脚油门踩得飞快,车子像离弦之箭冲出了车行。
贺政老老实实的坐在副贺驰上,不慌不忙的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微笑着说:“不用开这么快,时间到了就会响。”
他的态度越是温和平静,乔东欢心里越是火冒三丈。
就好像他自己一个人在台上唱独角戏。而贺政像是一个观众,甚至更像一个过客。他的平静对乔冬欢而言,是一种极大
的讽刺。
心里有火,又为了争一口气不能露出一星半点。乔冬欢只能化怒火为速度,狂踩油门,把车子开的飞一样。
坐在副驾驶的贺政神情如常。甚至还给了点意见,“上高速吧。”
“不用你说,老子知道。”
乔冬欢把车子开上了高速,选了一条少有人走的路。速度很快提了上去。
开出去没多远。贺政突然开口,“你听……”
发动机里果然传出来极为轻微的杂音。
根据经验乔冬欢判断不是什么大毛病,可能是传送带引线松了,也有可能是某个螺丝松了。回去找出来紧一紧应该就可
以很轻松的解决。
找出毛病的乔冬欢心里如同灌进了一块寒冰。丝毫没有一点轻松,反而有种说不清的难堪。
就在听到这杂音的前一秒钟,他心里还有着一种妄想。从在车行看到贺政的第一眼开始就不油自主升起的一股妄想:贺
政其实是来找他的。所谓的修车不过是就是一个借口。
他自己就在装陌生,装冷漠。贺政装得一脸平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听到车子杂音时,乔冬欢真就像被人隔空抽了一耳光。
原来这车真有毛病!
贺政真的是来修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