郸清站着,隔着门听到里面压抑的轻微响动,紧接着哐当一声,随即是物品滚过地面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家主!”郸清一惊,手比脑子更快地推开了门。门开了,今晚月亮藏在云层里,郸清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一道身影撑在倒在桌案边,呼吸间带着痛苦的余音。郸清瞬间认出了赵珂安,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郸清着急着想要靠近,却在漆黑中踩中物什差点摔倒,于是不得不先摸到墙边点燃烛火。烛火一亮,屋内的一切都看得清了。摆放整齐的茶具已经被人撞倒,凌乱地铺撒在地上,茶壶滚出数米,正是黑暗中阻碍郸清前进的罪魁祸首,但好在地面铺着毯子没有摔碎,不然赵珂安躺在周围可能会被割伤。茶具里还有未尽的冷茶,在屋子的地板上洒了一片,顺着水渍尽头望去,赵珂安就仰躺在一地狼藉之间,冷汗涔涔,目色迷蒙。郸清疾步上前,想伸手扶起赵珂安却被抚开,他愣在原地,喉结微动,神色难明地看着赵珂安。“先别碰我。”赵珂安沙哑着声音说道,蚀骨的痛让她额上布满冷汗,青丝散乱蜿蜒一地,从来严整的衣襟散开大半,露出的修长脖颈上香汗淋漓。然而就是这样形状完美肌理细腻的长颈下,黑暗纹络扭动着布满整片前襟和锁骨,像密布的蛛网,却还蠕动着要攀上脖颈。本来是相当香艳的一幕,郸清正处在特殊时期,但却完全顾不上体内汹涌的变化,只听赵珂安的话不再碰她,转而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她,眼里盛满担忧。在梦境破碎后赵珂安在◎小可怜求吻◎赵珂安逐渐觉察出来,郸清散发出的香味透着水蜜桃成熟的清香和一股独特的媚香,很好闻但在密闭的屋子里闻多了就有种意乱情迷的感觉,赵珂安浑身被情香包裹,浓郁得几乎要顺着肌肤渗进去。看着赵珂安被自己的香气侵染,眼神一点点变得湿润动情起来,郸清不由欢欣沉迷,他喜欢这种感情得到回应的感觉,就像泡在深情的大海里,舒服的他能发出满足的喟叹。“家主”郸清呢喃一声,侧身凑到赵珂安脸边,不远不近,保持在赵珂安抬一点头就能亲到的地方停住。他将选择留在赵珂安的手上,尽管他已经难受地要命。亲亲嘴角也好,郸清几乎要抑制不住喘息,只要一点点爱人的回应,他就会满足,很满足郸清的目光几乎带上哀求,清香与媚香交杂着在赵珂安的身边环绕游移,似在挑逗、诱惑。冰凉抚上后脑,紧接着唇瓣上传来柔软温润的压迫感。赵珂安和郸清俱是一震,郸清惊异地睁大双眼,强烈的爱意和酥麻感自唇瓣间传来。“怎么这么吃惊。”赵珂安先一步反应过来,随后轻笑,“不是你邀请我的吗?”赵珂安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冷香,和她平日里展示出来的一样,冷淡得容易被人忽略,可郸清此刻却觉得这冷香比他闻到过的一切香味都好闻,比他几乎浓郁出颜色的情香还要引人注意。清冷的声音通过唇瓣的摩挲传到郸清的耳朵里,一路到脊背,都起了电流般的颤栗感。郸清听话地软了眼睛,柔化了满眼的震惊,他支起上半身几乎被赵珂安攀在身上,慢慢闭上眼睛。赵珂安轻轻一挑就轻而易举地挑开了郸清的牙关,她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与清冷淡漠的外表不同,她的吻霸道而不容置疑,有时候在郸清的口腔里肆意地攻城略地搜刮一切金银财富,有时候又像一个温柔多情的舞者,耐心地领着郸清跳时快时缓,节奏多变的双人圆舞曲。但不管是那种形式在郸清这都很受用,他的不安、焦躁全部都被赵珂安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的吻一一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