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冷哼一声,&ldo;就用那个我喝不惯的吧。&rdo;反正就当喂了狗了。
千凝努努嘴,不是怕她在亦尘哥面前告状,真想揍她,忍住气说,&ldo;你知道我做事鲁莽的,唉,就别生气了!&rdo;
燕七瞟她一眼,知道她就是一个傻逼,二货,没多少脑子,俊猪,是比猪长得好看一点,脑子是和猪一样的。
妙冬沏好了茶,笑吟吟的端上来,&ldo;郡主,请用茶!&rdo;
千凝端起来喝了一口,还不算太差,勉强又喝了几口,看燕七爱搭不理,觉得自讨没趣,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辞。
千凝回去之后,到了晚上,腹痛难忍,后又昏厥,太医束手无策,查不出原因,只说可能是中了毒,问郡主今天都吃了什么。
千凝的贴身丫头,只说和平时吃的没什么差别,郡主吃过的饭菜,她们小丫头都吃了,都好好的呀,美一个有问题的,后来想了半天,又说去将军府看了三姑娘,也就在那儿喝一杯茶而已。
当时有太医提议,不如把那些茶拿回来看看有没有问题,可派人去将军府时,却被告知那些茶叶,姑娘不爱喝,已经丢了,这下更蹊跷了,明显的,毁灭证据。
就这样,燕七成了对郡主投毒的人,最后交由太后审问,燕七身体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太后威严而又不近人情,让燕七跪下,她高高坐在上面,&ldo;云裳,哀家知道,上次在太子府上的事,你对郡主怀恨在心,可郡主已经放下身段去看望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rdo;
燕七摸了一下发晕的脑袋,&ldo;太后,我要是想投毒,至少有一百种种方法不让人发现,我是大夫,怎么可能把毒放在自己给她的茶水里,这明显的另有其人!&rdo;
太后一拍桌子,旁边的宫女太监吓得战战兢兢,&ldo;你不是把罪证销毁了嘛,如今死无对证,别人拿你没法,你就招了,哀家念你也算是皇亲国戚,只要千凝没事,可以从轻发落。&rdo;
&ldo;我没做过,不会招的,太后可以让人去查!&rdo;燕七冷冷的说。
&ldo;那好,先把她押下去,哀家就好好查查。&rdo;太后一贯的沉稳强势。
燕七突然意识到,那个茶叶,只经过妙冬的手,她浑身一冷,太后看她的神情,以为被自己吓住了,刚想说什么,却见殿外走进一人。
赵亦尘一贯的白衣飘飘,他看到燕七跪在地上,不由得眉峰堆紧,心中一沉,上前把她抱起,寡淡的说了一句,&ldo;太后,不管有什么事都找孙儿来谈。&rdo;
&ldo;站住!&rdo;太后看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人带走,顿时气氛不已,&ldo;亦尘,你可了解情况!&rdo;
赵亦尘看着怀里的小丫头,浑身虚弱,脸色惨白的让人心疼,才几天没见而已,她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他的心收缩了一下,他拧眉,&ldo;太后,下药这事还未查明,就算是七七做的,我只能说千凝活该,如果是我在京,她早就人头落地了。&rdo;
太后听他口气如此狂妄,气得浑身发抖,&ldo;亦尘,你这么不把皇祖母放在眼里?&rdo;
赵亦尘转过身漫不经意的说,&ldo;孙儿一直都很尊重你,七七身体不适,我先带她回去,要调教也是我这个做相公的调教!&rdo;
太后冷笑,&ldo;当年你父皇也是和你一样,为了你娘,几乎和哀家反目,你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燕云裳目无尊长,嚣张跋扈,哀家作为长辈训斥她两句还不行了吗?&rdo;
赵亦尘眸子眯了一下,他对太后从心里还是尊重的,但又不想和她纠缠,快步出了宫殿,太后差点被气的高血压都上来了,跌坐在太妃椅上,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燕七仰起头正在上他精致的下巴,他好像发觉自己在看他,顿了一下,忙垂下头,眼波流转,长长的睫毛,还颤了一下。
燕七忙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处,觉得他刚刚男友力爆棚,霸气又强势,有他在,好像天塌下来都不用怕一样。
她又忍不住仰起头,看他眉宇间有一丝疲惫,眼睛有些赤红,并不显得狰狞可怖,到有些让人心疼。
&ldo;你怎么回来了?&rdo;燕七的声音平时就是那种清脆,甜糯又不腻人,如今又添上有气无力,让人听着超有感觉。
赵亦尘的喉结动了一下,&ldo;我不回来,怎么知道你被人欺负!&rdo;
他突然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在这个世上在乎的东西并不多,身在皇家,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可看到怀里的人柔弱的如一片羽毛,他坚硬的心突然就溶解了。
他在大燕虽不能说是只手遮天,但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惹他,再怎么着也得尊称他一声九王爷,可如今,他只是几天没在而已,小丫头就成了这个样子,他就算位高权重,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同样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回到王府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把燕七放在床上,自己坐在旁边,握住她的手,&ldo;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你不知道我多心疼,我绝不允许再发生一次,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交给我,不会让你白吃亏的,很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到,都是我的错。&rdo;
这就像家长看自己的孩子和别的孩子打架一样,不管谁对谁错,哪怕回家关上门来自己,教训孩子,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吃亏,这没有道理可言,就是护短,赵亦尘现在就是这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