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不省事的母亲也就算了,还有个牙尖嘴利,斤斤计较地妹妹,仔细地想想,就觉得他的日子美妙的紧。
目前的王仁,可是半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有了王熙凤王熙鸾两姐妹的插科打诨,那么自然气氛就好了许多。最后,王熙凤头上带着伯娘赏的凤簪兴致盎然地离开了。
王氏瞧着自家女儿没脸没皮的模样,心中更气了,这可真是丢死人了,自己肚子里怎么就爬出了这么个东西呢?
唉,算了,只不过是个女儿家罢了,日后的一切还是要靠自家仁儿的,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王氏便也不理王熙凤了,转头就去了自己私库,翻翻捡捡,看有什么东西能送去军营,打点一二也是好的啊!省的他吃那许多的苦。
王熙凤听了丫头的回禀,虽知道自家母亲一向地只看重哥哥,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可她还是觉得心酸的紧,就算是自己再如何地能干,可恨就怎么是个女儿身呢?
王熙凤心中的酸楚却也是无处可诉,她一向又是个刚强的,即便是贴身丫头面前,也从不露出一丝儿地软弱。
这不,打发了平儿、安儿之后,才蒙着头,掉了几滴眼泪!王熙凤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狠狠地用帕子擦干了眼泪,低声咒骂了几声自己没出息。
半晌之后,这才唤了丫头进来伺候。平儿一样是个体贴的,自己亲自端了铜盆,帕子,香胰子,进去为自家主子重新洗漱上妆。
对于她的应手,王熙凤倒是满意的紧。抿着嘴,一言不发,任由平儿收拾。
平儿忍了半晌之后,这才提着胆子道,
“再过半月,就是大爷的生日了,姑娘可想好了要送什么?”
“臊你娘的,送什么送,滚出去!”
一把地扯下头上的凤簪,王熙凤就往平儿的身上扎了几下,骂完之后,才转身进了内室,徒留下平儿一个人在外面,涨红着脸蛋儿,眼泪要掉不掉的,真真儿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的紧,却是无人欣赏。
听完了里边儿的动静儿,喜儿才与乐儿走了进来,瞧着平儿衣衫也湿了半边儿,又是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心中大喜。
一向地想在主子面前做什么贤惠人,这回装上南墙了吧!活该!
理也不理平儿,喜儿与乐儿便进去内室服侍自家主子去了。
平儿臊的不行,只能强忍着羞意,勉强地将盆子,帕子地收拾了,这才转身出去了。
除了回屋哭一场外,她也没什么好法子。这一日地,王熙凤屋里也没瞧见过平儿的身影,想到往日里那丫头的忠心,她也是有些后悔。
若是让她拉下脸来给个丫头赔不是,那显然不是王熙凤地作风,晚饭结束后,王熙凤让喜儿将自己份例中的两盘菜送给了平儿吃,算是赔不是了。
大家也都知道,这平儿一向都得姑娘的看重,也不敢太过放肆。平儿第二日又若无其事地进王熙凤的屋子里开始伺候主子了。
王熙凤瞧着她面皮紧绷,就知道心中还是有些不舒坦的,打趣了几句之后,这主仆二人算是彻底地和好了。
这一场风波虽然小,可是内宅几个主子眼中心中都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王氏这个做母亲的都不提点自家女儿,莫氏就更懒得管了。
二姑娘的性子比大姑娘好,这样的传言很快地就在王家下人中传开了,莫氏这个当家主母听到之后,也只是一笑了之,并不阻止。
就在王熙凤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自家堂妹的陪衬。而且,莫氏对于这大姑娘、二姑娘的排序心中也是有些不满的,自家女儿莫名其妙地就矮了一截儿一样。
等全有拿着府里太太送来的东西时,心中实在是感激涕零的紧。这天天地吃着猪食一样的玩意儿,自家主子已经瘦了好几圈了,能买些好料,替自家主子补补,那也是好的。
王仁训练完毕,瞧着自家小厮乐的开怀的模样,心中一动,便问道,
“怎么?家里送东西来了?”
“这不是呢?大太太和太太都送了这许多的,都是咱们如今能用的上的。”
“行了,能用的上你就放好了,也是伯母和母亲的一片心了。”
王仁瞧着那些银子,点心的也不感兴趣,他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全身地骨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各种酸疼,外加上太阳晒的他脸、脖子都疼的紧,日常训练的时候,一群大男人也没什么忌讳,便光着膀子,可是这后遗症却也可怕,一向细皮肉嫩地王仁晒伤了,便开始红肿,开始掉皮,火辣辣地疼,心疼地全有直掉眼泪儿。自家主子这次可真是吃大苦,受大罪了。可是瞧着王仁一副没心没肺,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他还能如何呢?只好将一腔心事都憋在心里,只是给家信中多要了几回药膏。
这些事儿,王仁或者知道,或者不知道,只是他不在意罢了。如今只是咬着牙,撑下去才是正理儿。若是吃了这么多的苦,再撑不起自己往后的人生,那他就真的该一头碰死,或许再次醒过来时还是在自己那个小窝里。自嘲地安慰了自己一会子,王仁又拿起了木棍开始挥舞起来!
王仁便开始穿着一件儿小衫,开始苦练,也不管别人笑话与否,这日子,还是要自己过的舒坦了才算,别人的嘲笑算是个什么事儿呢。
他这一番做派,倒是让那些起哄之人顿觉无趣起来,这小子还真是个硬茬子!
想着往日里他们曾经收拾过人家,那几个人中有胆小的,便不停地在王仁身边儿转悠,想要交好一番。
对这种人,王仁一向看不上的紧,只当做不知,半点儿不理会,让那些讨了个没趣,只能讪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