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等一等,过不去啊!后面的不要推!&rdo;
一伙计艰难挤下来,帽子都挤丢了,喘着气跟店家说:&ldo;有个老先生,好像是看画看的太受刺激了,晕倒把咱墙边的大青白瓷瓶撞碎了!边上都是碎片!&rdo;
店家头一阵晕,像是掉下个锤子往心上砸,腿都软了。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看幅画也能晕?
酒肆门口围起一圈人,还有人在往里走,大堂里好多人站起,有要去前面凑热闹的,有心思不正趁乱逃单的。推搡拥挤中碰翻酒壶,踩踏咒骂哀叫。
店家看着一派混乱的酒肆。
完了。
……
郑衍处理完今日繁复政事,揉揉拧皱的眉心回了景安宫,得知皇后又不在,才揉开的眉头又聚了回去。
&ldo;又玩叶子戏去了?&rdo;他淡淡问。
冬芙忙低头称是。虽然陛下问话的语气听来很正常,但仔细分辨,里头似乎还夹杂了点失落。
冬芙刚瞥见了一点陛下的神色,仿佛还有一丝丝委屈?
若搁在以前,她肯定认为自己花了眼,因为这可是肃然又威严的皇上啊。
但自娘娘入宫后,不管陛下会有什么神态,她们都不再惊讶了。
郑衍最后还是随意拣了本书,边打发时间边等皎皎回来。
可书只停在了某一页,大半天都没再被翻动过。郑衍盯着字,想的却是皎皎今天什么时候会回来。
只要听见殿外有一点细微的动静,他就会克制不住分出心思。郑衍想到,平日里他忙的时候,皎皎独自一人等着他,是不是也是这般的心境?
是不是不管在做什么,都总会惦记着他何时回来?
傅德永见陛下发了半天呆了,都忍不住问要不要命人去请娘娘一声。
却被郑衍制止了。
皎皎远离家人进了宫,待在他身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意出去逛街游玩,也难再有姑娘间的走动。
想一想,也确实会容易闷。这几天他离开操忙政事时,有人陪着她玩乐,也挺好的。
然而又过了半个时辰后,郑衍察觉到一件事,总见不到皎皎的他也是要闷坏的。
皇后一天比一天晚,那叶子戏真这么有趣?竟连他都比过了?郑衍思忖了片刻,觉得他也要学一学,这样皎皎就不会去找别人玩了。
他招了招傅德永问:&ldo;那个什么叶子戏,你会不会?教朕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