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杳高兴过后,意识到这么多白玉莲花糕,她一个人也吃不完。若是搁到明天,即便不坏也没最初的那个味道了。
于是只给自己留下一层,将剩下一些分成三份,说着给娘亲爹爹还有兄长们的,特地只挑了两块小的给小麟,免得他多吃坏了牙。
剩下的一些,让半杏拿去分给小丫鬟们尝。
&ldo;谢姑娘!&rdo;半杏得知也有份,笑嘻嘻接过,正要拿去分时,视线在阮青杳身上一顿,突然愣住,才发现有哪儿不对。
&ldo;姑娘,你今日出门披的斗篷呢?怎么变成了这件?&rdo;
今日她亲手伺候的穿戴,显然并不是姑娘身上的这件披风,这不像姑娘的斗篷有那么多柔软的毛毛,而且还大了一些,不管用料剪裁还是纹绣看上去都要贵重不少。
许氏听了也看去,神情僵住。
因为两件的颜色很相近,容易让人一略而过,厚大的披风整个垂挂在阮青杳身上,也瞧不出样式来。况且之前一个光顾着食盒,一个又光顾着心绪不宁了,压根没留意到。
阮青杳被提醒,低头一看才后知后觉想起来:&ldo;啊糟了,忘记还给陛下了!&rdo;
许氏:……
许氏最后离开时,心情沉沉,只觉得自己脚步都是轻飘飘的。并让人留意,两位少爷若是回来了,就让马上来见她。
她眼下再去回想,先前傅公公说过的话,看过来的眼神,欲言又止的笑容,原本不明白的好像一下全懂了。
还有关于皇上几次的举动与态度,今日的神情,不通也全通了。
而且不管皇上这些举动代表了什么,她的猜测是对是错,她离开前仔细观察了皎皎,确定这丫头明显是已经开了窍,却还不自知呢!
女儿的这一份儿女情怀,搁谁那都好,可那人是皇上啊,不成的。
唉,这要如何是好……
阮致渊和阮泽塘不久便回来了,得知阿娘找他们,便亦是揣着两副心事重重的面孔直接过去了。
直到夜幕罩下都没离开。
阮青杳因为得了这么多喜欢的白玉莲花糕,就连晚膳都不乐意用了,坐在桌前一口口往嘴里塞,然后满足的眉眼弯弯。
虽然已经分掉了许多,可一层食盒里的分量,还是特别多。她分的时候本想将这层也分掉些,可最后没舍得。等吃起来,才发现太多了。
尽管有点撑了,阮青杳嘴还是没停,谁让她忍不住呢。
又一口在嘴里化掉的时候,她心道,皇上真的是很好的皇上呀。
虽然说之前接触的陛下也很好很和气,但好像今天的陛下,好得与以前不大一样。
时不时会对她笑,又特别随和亲切,还与她开玩笑。
像是……
阮青杳筷子在食盒中戳了一下,连带着底层食盒稍稍一挪,突然发出了与什么碰撞的声音。
她定睛看去,竟发现食盒边角竟还放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