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丞相说得极是,朕受教了。”初玉尘一本正经地说道,要不是因为她搂着柳斐然的脖子,亲密得鼻尖对着鼻尖,真会让人以为严苛的老师碰上了不正经的学生。
事实上不仅学生不正经,老师也没正经到哪里去。
因为初玉尘一副乖巧地搂着她,噘着嘴等柳斐然亲下去。而柳斐然又有点做贼心虚,又有点羞涩欢喜地亲下去了。
初玉尘满意一笑,搂着她的脖子就不放了,正欲说些私密之话,小可子进来了。
小可子这双眼睛啊,都不知道往哪瞧好。陛下这平日里也是个淡漠尊贵的人儿,咋到了丞相跟前就跟个粘人精似的?瞧陛下那柔软的身体缠在丞相身上,小可子都有一瞬间,不知丞相是否吃得消了。
柳斐然一见人进来,哪里还坐得住?连忙把黏在自己的身上的初玉尘推开。初玉尘可不干,就是抱着她黏着她,声音淡漠地问道:“何事?”
这分明就是小可子无事打扰的话,就要被初玉尘给咔嚓了。
小可子心里苦哇,但是小可子不说啊。他要不是有事情要禀告,他能进来这儿么?他难道还不知道陛下对丞相那黏糊劲么?这种世风日下的场面,他还不想看呢。
小可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恭敬地说道:“陛下,玟国五皇子求见。”
他求见做什么?初玉尘眉头皱了皱,好不容易和姐姐腻歪一天,还有人不识趣的打扰,实在是让人难以开心起来。
但是赵箜相是客,千里迢迢到璟国来,初玉尘自然也不能把他晾在一边,她无奈地从柳斐然身上起来,说道:“把他带去宣宁殿吧。”
“是。”
初玉尘起身要往宣宁殿去,对柳斐然说道:“丞相不妨在御花园走走,朕待会就来。”
初玉尘舍不得柳斐然出宫去,所以不让柳斐然告退。柳斐然对她也是满腔柔情在心里,于是也点了点头,应允了。
趁无人留意,初玉尘亲了柳斐然一口,然后就前往宣宁殿中去。而柳斐然也坐累了,陛下不在,她又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看折子,故而干脆正如初玉尘所言,往御花园走了走。
要说这冬天的御花园,最有看头的就是梅花了,伴随着大雪一束一束地开在枝头上,掩住了雪也掩住了花。
柳斐然披着大氅,走在梅花林中,心情很是不错的她,站在一枝梅前,细细开着那含苞待放的花枝。
“太妃,太冷了,就让奴婢来吧。”
“没事,剪一些就好了。”
宫中的太妃只有白奕一人,柳斐然也听到了她的声音,便侧身,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白奕披着白色的大氅,鼻尖冻得发红,正兴致勃勃地拿着一把小剪,在那剪梅花。随着她一剪刀下去,梅枝簌簌落下雪来,落在了她的手臂里边,冷得她甩了甩袖子,笑了起来。
白奕个性小心翼翼,在这个皇宫之中没有丝毫的存在感,此时见她这般笑着,倒是多了两分灵动,好似鲜活了过来。
柳斐然微微笑了笑,不忍打扰她的兴趣,便打算转身离开。
谁料想白奕恰好也看到了她,柳斐然的身形,虽然她见得不多,可是早就被她深深地印在了脑海中。此时见着她转身就走,竟有种从此离去,再无见面之时的错觉。
白奕怔了怔,不禁叫道:“柳大人。”
柳斐然听到她的叫唤,自然不会是加快脚步离开,而是优雅从容地转过身来,含笑行礼,“微臣见过太妃。”
白奕又好些日子没有见过柳斐然了,她好似变了几分,变得更温柔了一些。本就是眉目如画,此时更是添了柔情似水,只一眼,就让人脸红耳赤,心跳加速。
白奕慌张低头,掩住自己的慌乱,说道:“还还没恭喜柳大人。”
柳斐然微笑道:“谢太妃。”
见白奕有点儿不知如何开口寒暄,柳斐然不想让气氛尴尬,便问道:“微臣见太妃在这,似乎是剪梅花?”
见她询问,白奕是松了一口气,能跟她说上两句话,让她格外的兴奋,耳尖都在发红,“嗯,这梅花开得旺盛,我就想剪一些回去泡茶。”
“听闻泡梅花茶,得用无根水才能更好的把梅花的香气保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说法?”
白奕眼睛一亮,立刻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而在两人气氛融洽地谈着如何泡茶之时,宣宁殿内初玉尘快要坐不住了。
赵箜相奉上了带到璟国来的礼物之后,开始了他漫长的演讲,都是玟国的风情一类的,虽有让初玉尘了解玟国的情况,但架不住她心里想的都是柳斐然啊。
赵箜相其实知道,初玉尘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他不介意继续说,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初玉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