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说:“难道你们不知道,最近四处爆发了对当地郡守不满的事情吗?原因就是因为怀疑郡守收取大量贿赂,纵容举荐之人行凶,本官虽然不是郡守,但是本质也是一样的。”
有人急了,“一派胡言,那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
可他话音才落,就听到外头一阵喧哗,那吵闹声似乎要把整个府衙都揭开了。苏望脸色顿时一变,就见到一个士兵冲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众多读书人闯了进来,说是要讨个说法!”
有些人不解地问道:“读书人?他们在做什么?”
苏望却是瞬间明白了,下了逐客令,“诸位,这一次你们小辈犯的事,本官担不下来了。若是被他们知道你们在这,恐怕会被愤怒的群众淹没,还是快点从后门逃走吧。”
“我们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走后门啊?!”
谁料想有人冲进来了,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此时却好像力大无穷似的,闯破了士兵们的防线,众人一眼就看到了苏望,叫道:“京兆尹在这!”
那几个子弟的长辈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慌不择路地逃进了内堂,寻那后路去了。苏望一下子被包裹住了,前头士兵防备着,他怒喝:“放肆!府衙重地,岂是尔等能擅闯的?!”
那些书生被苏望的气势吓了一跳,又闹闹哄哄的,有人喊道:“贪官!你与那些臭虫蛇鼠一窝!”
苏望目光一下子就抓住了说出这话的人,喝道:“给我拿下他!其余者,若敢反抗,全都大型伺候!”
“官员要杀百姓了!杀人了!”
苏望虽然命人把带头的那人给拿下了,但是却引起了众愤,就连他自己,都是一退再退,退到了最边上,差点被淹没了。
“还我们一个公道!还我们读书人一个公道!”
苏望气极,纵身一跳,跳过案台坐下来,惊堂木混着内力一拍,啪的一声,“肃静!若有冤情,诉纸呈上,闹哄哄的,成何体统?!”
苏望蓄了胡子,在京兆尹位置上待了几年,官威越重。此时声音一起,倒是让众人冷静了一些,他又说道:“派代表上前,若有冤屈,本官自会替你们做主!”
见他没有第一时间就把所有人抓起来,大家也都觉得或者可以谈一谈。毕竟他们心里不怕死也同样不想死,此时他们商量一会,一个中旬男子站了出来,“大人。”
见他们冷静下来了,苏望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是何人?所为何事?”
“大人,草民何永生,乃一名书生,在这祁城中开了一家书院,薄有几分名望。”何永生不卑不亢地说道,“今日不顾规矩,擅闯府衙,是因心中怒火无法平息,要请大人主持公道。”
“哦?”
“昨日大人在青楼拿下参与斗殴的子弟七人,其中一个名字叫文途的,乃是侍郎的外甥,被侍郎举荐为中书丞。可是,就这么一位还没上任还算白衣的文途,却在青楼里为了一女子大打出手,草民想知道,这样的人可能为国家所用?他是否真的达到了举荐要求?!”
“大人,不是草民这些书生闹事,而是这些官员根本就不给我等活路啊!像文途这般不学无术之辈,都能被举荐成为中书丞,而我们这些苦苦读书的却没有半分出路,我们为什么还要读书?我们为什么要为这样的子弟做事?!”
有人应和,“是啊!实在是太过于荒唐了!”
那何永生继续说道:“我们一心报国,一腔热血,可是就是这样对我们的?!那文途何在?他若出来和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比拼才华,若是他赢了我们此事就此作罢,但若是我们赢了,他又凭什么得到这个举荐?!就因为他是侍郎的外甥?就是因为他有关系?!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
“苏大人,今日草民就领着这些无用的读书人来讨一个说法,还请苏大人把文途请出来吧。”
苏望并不知道这文途是什么来路,但是见状也知道善了不了了。他想要让人去派信,却不想那何永生说道:“苏大人,若是和那文途私下通气,那便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撞死在这府衙之中。”
苏望也是头疼得很,只好说道:“此事重大,本官不能擅自做主,自当把此时禀告上面。诸位放心,本官一定不会把文途放出来的,现在还请大家回去吧。”
何永生长袍一撩,竟然坐了下来,“那草民就在这等着朝廷的回复。”
“对,我们就在这等。”
府衙大堂坐满了人,苏望面对这无解的场面,急急进宫面圣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断更是会上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