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小可子一咬牙,说道:“是,奴才在宫中偶尔会得贵人赏赐,或者是小的孝敬,自然会有途径在宫外脱手,换钱平日里使用抑或是给家里。”
初玉尘恍然,继而点了点头。一旁的半欢洗了帕子,道:“殿下,先净面吧。”
初玉尘闭上眼睛,让半欢为自己擦拭小脸,道:“这些私底下的事情本殿并不在意,不过,既然你有在外的手段,本殿有一件事要让你办。”
“殿下请说。”
“本殿要上好的泻药,无色无味的那种。”
小可子目瞪口呆,“这……这这……殿下,您要泻药做什么?”
“怎么?本殿要做什么还要告诉你?”初玉尘斜了他一眼。
小可子一慌,“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
待得小可子出去之后,半欢看着眼前的主子,觉得有点陌生。其实自进宫之后,主子就越来越有气势了,以前在黎城时候平易近人的模样,倒是极少看到。
不过半欢记得柳大人说过,自家主子是未来天子,这些改变都是应该的。只是她没懂主子要泻药做什么,便问道:“殿下,您要泻药做什么呀?”
半欢毕竟是一直陪伴自己的人,初玉尘不像面对小可子时那么的冷漠。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唇角微微翘起来,可爱得无法无天,“自然是有用的。”
半欢没想明白,不过主子在想什么,她也不想去猜测,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日柳斐然照常到东宫来教导初玉尘的武功,不过几日便要过年了,天气不见转春,倒是越加寒冷起来。早已枯黄的树枝上挂满冰雪,加上北风的搜刮,倒是令人不禁哆嗦起来。
东宫的练武场上,一道小小的身影哼哧哼哧地练着拳。她为了不妨碍练武,穿着单薄,然而额头上却布满了细汗,明显是打得十分用力。
一旁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女子穿着劲装,面容秀丽无比,气质儒雅迷人。“拳头握紧,出拳之时要绷直,腰杆要直,手与肩同高。”
又一套拳练下来,初玉尘喘着气,眼睛却亮晶晶的。半欢连忙上前为她披上斗篷,柳斐然笑道:“不错,明日起,下官便教殿下用剑。”
初玉尘一喜,连连点头,“好啊,辛苦少傅了。”
“不辛苦。”柳斐然含笑摇头,而就在此时,听得身后一声咳嗽。她回头,就看见张松脸上似有一点尴尬地站着。
柳斐然当然明白张松的尴尬何来,她故作没看到,欢喜地迎了上去,“张大人身体已经痊愈了?真是太好了。”
“柳大人。”张松虽然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客气地见了礼,“见过殿下。”
“少师,您来啦?”初玉尘也是一副欢喜的样子,这一眼看过去,和柳斐然的模样还有点像。不过前者是可爱乖巧,后者是俊美无双罢了。
她快步走到张松跟前,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少师身体可是痊愈了?如若还有不舒服,可千万不要勉强。”
见到初玉尘这么贴心,喜形于色的模样也十分讨喜,张松突觉她也不是那么的不顺眼,再加一点虚荣心,他便说道:“有劳殿下挂心,下官已无大碍。”
“那实在是太好了。”初玉尘击掌笑道。
小可子远远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突然想起了昨天殿下让自己买的泻药,眼角便是抽了抽。
柳斐然知张松对自己无好感,见初玉尘和张松之间关系缓解,心里也放下了,故而闲说了两句便告辞。
初玉尘乖巧懂事地送走了柳斐然,又抬头眨巴着眼睛对张松道:“少师,学生这几日把前几日学的东西都复习了一遍。”
张松突然有点不自在,咳嗽一声,道:“好。”
两人走向书斋,初玉尘进入书斋之前看了小可子一眼。
小可子看到初玉尘的眼神,眼角又是一抽,竟然有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可是主子虽然没有明说,但稍微一联想也就知道了她的计划。他作为小的,这……小可子明白,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很明显,这事如果没有事发一切好说,但若是事发了,自己就会是被推出来的那个人。没了性命应该不至于,这事是殿下暗地里指使的,那殿下应该会保住自己。
小可子一咬牙,也就掉头走了。要趁殿下年纪小,把握住机会,日后还怕没有荣华富贵吗?
而书斋里一切如常,倒是初玉尘更乖巧听话了一些。张松昨日虽然被柳斐然落了面子,可是不得不说,她说得也有道理,故而他也不敢再摆架子。
看上去一切都无大碍,可是到了后面,张松却觉得自己肚子一阵抽搐,旋即便是止不住的往下坠感。张松大惊失色,直接就呆住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