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方城宁可失去一切,也要保护黄振洋,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根本就不必多说了,他有间接的问过黄振洋这件事,黄振洋只三言两语带过,说他以前早就跟魏方城认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是事情好像很复杂,朱经理顾虑他的心情,没有再多问下去,反正过去就过去,他们未来跟现在过得很好就好。不过他羡慕的看着这间豪宅的顶楼,足足有一百多坪,虽然被专以腥膻闻名的报刊写成是魏方城包养的代价。但是黄振洋这种死个性,若不是爱到极点,怎么可能会接受魏方城的礼物,朱经理为了黄振洋,还打到报社去骂人,这些人就专爱写些无聊的事。而且还有些记者更无聊,竟然敢堵住他,问有关黄振洋跟魏方城的事,他一律臭睑回答:「他是个好属下,魏方城先生是个好客户,他们的关系?怎么?看别人幸福,你很不爽吗?」大概是他难得摆出的臭脸有效,记者就没再问下去,伹是真是气死他了,这些记者就是看不得别人幸福。「好漂亮,还可以两人一起喝咖啡呢!」林依丽看着阳台的风景,坐在椅子上,远远眺望着远山的风景,跟黄振洋两个人讲起话来。魏方城做了一个架高式的神桌,他请这方面有名的人,询问小会房里的幽灵是否愿意随着他们搬迁,他对这个幽灵只有无数的感激,希望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都可以供奉它。幽灵应允了他的请求,最高兴的人是黄振洋,他在台北住了那么多年,在一开始那么痛苦的时候,只有幽灵陪着他,也在他最危急的时候,暍阻了魏雄英带来的黑道。他们在搬家完后的第二天,他告诉黄振洋,希望到他父母的墓前上一支香,黄振洋点头,他们抽空到了黄振洋父母葬的墓地。黄振洋望着上面的遗照哭了,魏方城点了一支香,他心情也十分难受的跪在墓前道:「伯父、伯母,我是魏方城,我很遗憾多年前发生的错误,是我当时年轻不懂事,才会做出一堆的糊涂事,让你们受苦,也让阿荣痛苦了很久。」黄振洋也跪在墓前哭得泣不成声,「爸、妈,我对不起你们……」魏方城将他按在怀里,黄振洋只简略提过,他的父母死后,他觉得自己羞对父母,他去改了容颜,不让别人认出他足父母的儿子,以免他人以他过去的事来诋毁他的父母。但是魏方城知道,他足痛苦至极,才会决定将自己改得更丑,带着一张丑脸,就像赎罪一般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伯父、伯母,我会好好的照顾阿荣,我在你们墓前发誓,我会爱他一辈子,不让他受到任何的欺负跟痛苦,请你们原谅我以前年轻不懂事所犯的过错。」没有任何回音的墓地,飘扬着香的味道,更加有寂寞的感觉,魏方城扶着哭得已经站不起身的黄振洋。黄振洋没让他扶,再度的跪下哭道:「爸,妈,我就是喜欢他,我也有试过恨他,不要再跟他往来。但是那一次看到他重伤后,我做不到,请原谅我的不孝,我……我会让我自己过得幸福一点,不要再让你们担心。」魏方城扶起了他,黄振洋到了车子里依然泪水落个不停,他趴在魏方城的身上痛哭失声,魏方城爱怜的抚摸他的头发,心里也一样的难过。「我们要幸福,阿荣,只要你过得幸福,你爸妈才会欣慰。」黄振洋点头,多年的悲伤随着泪水一点一滴的浮出来,魏方城紧拥着他,他们珍惜现在所有的一切,这些幸福是耗尽了多少的心力才得来的,他们会珍惜的。尾曲魏雄英所属的龙野集团,在十五年后受到检调单位大动作的搜查,他们向银行超贷,并且在账面资料上作假帐,种种恶行终于被爆发出来。这件事的火也延烧到魏方城身上,魏方城被检调单位传唤,但是他已离去龙野集团快二十年,再加上他近十几年来所做的房地产生意都跟龙野集团无涉,他被无罪放回,他的父亲跟二个哥哥却是身陷囹圄。黄振洋担忧的开车来接他回去,魏方城坐上车后,忍个住的亲了黄振洋一下,对黄振洋道:「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在我父亲的集团下工作,到时就算想分割也分割不了,我一定会吃上这场官司。」黄振洋爱意的眼睛望着他,虽然他们都老了,但是在他的眼里,魏方城只会变得更成熟、更英俊。「可是你为我被逐出家门……」魏方城摇头,「不,是我因为你,才有今天的地位,我才会进入房地产这个行业,成为现在的房地产大亨。」黄振洋牵着他的手,久久感动不语,他们之间的关系理不清,但是他们深爱着对方,则是不争的事实,就连那些专报腥膻题目的报刊,也在多年后,称赞他们之间感情的深厚、完全不因为魏方城事业有成而有任何的变化。「那是你自己的努力。」「那是因为有你陪在我身边。」魏方城低语,朝着他的耳边吻,他沉声道:「我们回家好好的来一回。」黄振洋瞪了他一眼,怎么知道正经话讲没多久,他就提到那一方面去了,他脸却忍不住有点烧红,他们之间的爱欲依然频繁,两人的情爱没有一点点改变。「少恶心了,我都是中年人了,别讲得好像我是绝世大美女一样。」黄振洋没有改回自己的脸,却年纪越大,他的脾气和悦,变得愈来愈好看,魏方城吻着他的脖子道:「你就算是七十岁的老伯伯,还是比绝世美女更漂亮。」黄振洋笑打他一下,魏方城紧紧的拥住他,他知道拥有财富不算什么,拥有怀里最心爱的人才是他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爱神爱作怪系列3《满月情人》作者:凌豹姿月圆对孙允晨而言是既罪恶又甜蜜的痛楚,只属於他跟姊夫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即便他知道姊夫只是可怜他,对他毫无任何的感情,但因为潜藏在心中的爱,他愿以自己的身体安抚对方受伤的心,却没料到随着姊夫理想中的情人出现,他们这层脆弱的关系正逐渐崩毁……序今天坐捷运回家时,上来了两位手拉行李箱的小姐,一位小姐因为我身旁有空位,所以就坐在我的身边,我原本以为是台湾人出国旅游後回家,想不到她手里拿了张纸,用着不太标准的国语询问我某个知名温泉旅馆应该在那里坐车?她还问了北投跟新北投是同个地方吗?新北投是北投地区吗等等琐碎问题。因为聊得很愉快,所以她就告诉我她来台湾已经三、四趟了,她最喜欢台湾的一个优点,就是吃,她说台湾的小笼包非常好吃,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我在日本京都旅游时,也遇见日本一位男性公务员,用着英文跟我们说,他来过台湾很多次,最喜欢的是花莲。我想喜欢台湾,跟台湾人的亲切有关系,台湾人不太排外,十分热心,我之前去东京找一间店,因为自信很容易找,所以根本没印下住址,等出了地下道後,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呆住。新宿的繁荣人潮就在眼前,完完全全不知道该怎麽找,因为高楼无数,我甚至只知道店名而已,一位亲切的日本上班族,立刻就很热心用日文告诉我在那里,虽然我日文很破,还是感激至极。到了原宿,去找另外一间店时,一个打扮入时的小姐,穿着高跟鞋,带着我穿越大街小巷,找到那一间店,我只能用破日文衷心的道谢。瑞士,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很热情的告诉我,他们这里有一所狮子的石像一定要去看,因为这具石像代表着瑞士人的精神。奥地利,一个长得像纳粹的光头男子,一脸寒酷,我请求他让我拍他带的黑色拉布拉多犬时,他的眼神变得温柔,笑着让我拍照。某日大雨,我从我家出门,为了我妈,我多带了一把小伞要给她,就在走过建筑物阶梯时,见到了一位脚不方便的学生,他一手扶着墙,一边小心缓慢的下楼,走过他身边的同学无数,大雨却依然淋在他的身上。「同学,你没带伞吗?」我问。我替他撑了一段阶梯的伞,我想他可能一开始没想到雨会那麽大,但是出门之後,他脚又不方便,返回拿伞太过辛苦,於是作罢。我从我的背包里拿出要给我妈的伞,递给了他,此刻我觉得这位同学比我妈更需要这把伞。「同学,给你吧。」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眼里闪动的喜悦光芒,高中时我常常没带雨伞,夜晚大雨滂沱,我等着永远都满满的公车时,疲惫跟大雨一样,涌上我的心头,旁边有位女生上班族,她将伞歪向我这一边,轻声细语道:「同学,你没带伞哦。」我们衣服有半边都是湿的,但是我永远都记得最疲累时,那射进心里的那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