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陵一听是孙策,顿时一颗心沉了下来。
按照路程,孙策此刻应该已经在长沙才是,但他却出现在了新野。
只有一个原因,孙坚出事了。
众将簇拥着杨陵来到孙策面前时,只见孙策、黄盖、程普、韩当等人皆跪在地上,神色悲戚,唯独不见孙坚与祖茂。
孙策听见衣甲声抬头见了杨陵,以头抢地痛哭道:“叔父~伯符无能!未能照看好父亲~”
杨陵神色阴沉的将孙策扶起,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汝父现在何处?”
孙策双目赤红的说道:“叔父!狗贼黄祖勾连袁术,在江夏设伏,我父身受重伤,已经弃世而去了!”
孙策又将一方玉印高高举过头顶,泪如雨下的的说道:“此乃传国玉玺!家父弥留之际命策儿交给叔父!我父言,至黄巾之乱颍水畔受活命之恩,便与叔父引为知己”
“群众讨董,接先锋之令。一为报国,二为报恩。荥阳之战深陷重围,又为叔父所救。与叔父义结金兰,平定乱世。”
“然私藏玉玺,于君不忠,食言早去不能助叔父平定天下为不义。心如刀绞,悔恨难当。请叔父宽恕!”
“叔父!请叔父借孙策三万兵马!为父报仇啊!”
杨陵闻言早已涕泪纵横,他望向黄盖,韩当,程普三人,语调颤抖的问道:“我兄当真死乎?”
黄盖虎目含泪,叩首到:“侯爷!我家主公,确已故去了!”
随即三人以头抢地大声道:“请侯爷借我等兵马!为我家主公报仇!”
忽然,杨陵右手捂胸,惨嚎一声竟然晕厥在地。
“侯爷!”“大将军!”“主公!”
“快传医者!”
而此时汉水南岸的襄阳城太守府之内,襄阳蒯氏家主蒯良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冲去刘表的州牧府大喊道:“我要见州牧大人!大人在何处!”
一个青衣小斯一边跟着蒯良一边说道:“大人不在府中,正在流觞亭与庞先生,黄先生,马大人,讨论诗赋。”
蒯良脚步一顿,掉头就冲出州牧府,马车也不坐了,跨上一匹骏马就往襄阳城西北的流觞亭赶去。
当蒯良赶到流觞亭时天色已将近傍晚。
秋日的流觞亭,汉江在侧,岘山远映,极富诗意。
亭中刘表,庞德公,黄承彦,蔡讽,马伯常等人流觞曲水,吟诗作赋。
而蔡瑁则侍立在侧,指引美貌的婢女为众人烹茶。
刘表入荆州以来,内连豪族,外无战乱,以至于临近州郡的人口大量涌入。
就连远在青州的琅琊诸葛氏,扶风马氏也纷纷南迁荆襄之地避祸。
世家大族如此,平民百姓那更是拖家带口扶老携幼。
自黄巾乱起至今,仅仅南郡,江夏两郡人口便增加了十数万户。
而刘表作为荆州牧,自然有分配这些流民的权利。
在古代,人口代表一切,佃户,赋税,兵源,奴仆……所以自然也是世家大族眼红的资产。
历史上刘表单骑定荆州,自然有他自己的政治手腕与能力。但这背后,是赤裸裸的交易与妥协。
你们听我的话,替我治理荆州,我就给你们人口,带你们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