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东门冲天的喊杀声相比,西大营的汉军却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杨陵身披战甲,腰悬宝剑,一对擂鼓瓮金锤挂在胯下狻猊兽背上威风凛凛。而他身旁的郭典却抚须望着城头,似乎并没有下令攻城的打算。
董卓的兵马多为凉并边军,时长与匈奴和羌人作战,算得上是百战精锐。而郭典的兵马是卢植的司隶兵、河南兵,以及部分冀州招募的兵马。
杨陵环顾四周,郭典的这支汉军虽然气势上没有董卓的兵卒彪悍,但着甲之士明显多了不少,而且攻城器械也不同,整支军队透露着金钱的味道。
董卓的云梯都是靠人抬着的长长的梯子,而郭典阵前的却是一排高大的楼车。
这楼车比下曲阳的城墙还高出两丈,如同一个单开背面立起来的长方体。顶部留有长长的挡板,底部两排高大的轮子在士兵的推动下可以移动,而正对城墙的前方与左右两侧都蒙着铁皮,铁皮上狰狞的虎头择人而噬。等到靠近城墙,顶部的挡板向前放下如同桥梁一般搭在城头,而城下的士兵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向城头冲锋。
停在不远处的冲车高大坚固,蒙着铁皮的顶部如同一个大大的屋檐,可以很好的保护推动冲车的士兵的躯体,但要是被箭射到膝盖和脚板那就没办法了。
“郭将军!中郎将有令,命我等攻城!”郭典的亲兵统领抱拳道。
郭典抚须道“慌什么?再等等。”
杨陵闻言心中冷笑,嘴上却义愤填膺的说“这城上守军不过是一群农夫,围城多日士气萎靡,定能一战而下,郭将军欲将这先登之功送给凉州人吗?”
郭典犹豫片刻,说道“望舒,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待到城中粮尽,下曲阳自然不战自破。何必操之过急?”
杨陵一副所有所思的表情说道“但我军若不发兵进攻,为了军令到时候董将军怪罪下来,如之奈何?”
“哼!董卓胡乱指挥,理论到陛下那里,本将也不怕。”郭典冷哼一声说道。
郭典乃司隶将门之后,洛阳的关系盘根错节,自然也不惧董卓。
杨陵心念急转,抱拳道“郭将军,话虽如此。但主将攻城,我等作壁上观,恐于损将军威名。不若让我部带一批老弱做做样子,以免授人以柄。将军能否派些辅兵随我协同攻城,将楼车搭上城墙?”
“这杨陵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坐视董卓攻城,我却一兵不发,多少有点说不过去。算了,不过派些辅兵而已。”郭典思虑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派三千步卒协同望舒攻城。”
杨陵心中大喜,冲着郭典抱拳告退策马而去。
就在昨日,杨陵已经拜访了驻守城东的兵力在八千以上的七八位领主玩家,并约定只要杨陵的凤鸣战旗登上城头,他们便会协同攻城,到时候就算郭典不发兵,他也有数万援兵。
鼓声起,五台高大的楼车在辅兵的推动下缓缓向前。
杨陵手持擂鼓瓮金锤在典韦和一千虎贲卫甲士的簇拥下结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盾阵跟在最中间的楼车之后,凤鸣战旗在一名虎贲甲士手中迎风舒卷杀气四溢。
而在杨陵左右两侧的楼车之后,分别是岳飞、杨业统领的一千步人甲与赵云、潘凤统领的三千步卒。
“放火矢!别让这些楼车靠近!快!”奉命驻守西门的正是黄巾军的渠帅黄邵与龚都。
见缓缓向城墙靠近的楼车,黄邵大声急呼。但面对蒙着铁皮的楼车,这些火矢收效甚微,仅仅只有北侧的一台楼车被一段还未被填平的壕沟给挡住了去路。
“龚都!那汉军主帅的董卓的帅旗不是在东城吗?我观城下汉军气势彪悍,像是汉军主力啊?”黄邵一脸凝重的望着城下的杨陵军队龚都说道。
龚都也皱着眉头说道“只有区区数千人,应该只是佯攻吧。东城攻城的汉军可足足两万人!”
“报!将军,敌军登城了!”一个黄巾兵跪在黄邵和龚都面前大声道。
龚都大怒道“好胆!带某去擒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