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墨看看沙发,看看亲爹,说:“我去商场,给您买个气垫床,总睡在沙发上也不是长久之计。”
郝父:“······”
出去转了一圈,郝墨果然提着一个气垫床回了家。
走到家门口,他拿钥匙开门,却发现怎么也捅不进去,他看了看钥匙,没有拿错,准是他爹搞的鬼。正郁闷之时,看到了门上别的小字条,展开一看:儿子,我和你妈出去旅游了,门锁已经换了,你就别费劲了,赶紧滚回你的狗窝,小然正等你呢。
郝墨看到字条既无奈又好笑,他果真是亲儿子。别人家的父亲是父爱如山,他爹是父爱如山······体崩塌。
郝墨回到家,发现没有人。去她的屋子里看了看,空空如也,又变回了她住进来之前的样子一样,没有人气。
被她改造成化妆桌的书桌上,原本摆了一排做操似的瓶瓶罐罐,还有之前被她塞满裙装的衣柜,就连窗台上摆着的已经开花的迷你仙人掌,也都一起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空气里那一丝淡淡的香水味道,还在向空荡的屋子负隅顽抗着。
她没有留下一丁点关于她的东西,连张字条也没有。就连客厅天花板上,他们一起缠上的小灯串也被悉数取下,扔在了储藏间。
她真的走了,在他提出分手的第五天,他很是恭喜自己打破了“被分手的魔咒”,你以为这是幽默吗?不,这是黑色幽默······
☆、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上)
行李箱的轱辘在地板上滚动,“咕噜咕噜”的响,夏薄然站在二楼卧室门口,“咔嗒”一声打开房门,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却不知怎么,没有归属感。
她拉着箱子进门,没有开灯,所以差点绊倒,皱着眉揉了揉碰疼的脚趾,开灯一看,一个大纸箱子堵在正门口,怪不得她绊跤,老夏这暗器布置得也太出其不意了!
可是······
她蹲下一看,是快递?还是她的名字?这么大个的?谁寄的呀?哦,想起来了,这还是她离家出走之前,宋尹之给她寄来的,她还没来得及拆,就被老夏扫地出门了嘛。听宋尹之的意思,好像还是她的生日礼物。
可打开一看,她有些懵了······
这都是啥呀?相册,相册,还是相册,往下翻翻,一本,两本,三本,专科······呸,她在说什么?
这么多本相册,宋尹之打算改行了?
她随便翻开一本,发现里面竟然不是空的!而是塞了满满的照片,有的她也有,有的她没有,有的是她记得的,有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哪儿来的这么多的黑历史?还有,他怎么会有她的黑历史铁证呢?!
她翻开最后一本相册的最后一张相片,有她,有老夏,还有宋家兄弟,还有一群她不认识的人,看现场的布置,应该是生日趴,但看照片上人的穿着,又像是什么庆典,她脑海中倏忽一现了什么,却没来得及抓住,也没来得及回忆,便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喂?好,我知道了。你确定?每个人都收到了吗?嗯,那就好。”挂了电话,她重重呼出一口气,“睡觉!”
翌日,已经日上三竿了,夏薄然终于睡了这半月以来的第一个好觉,她眯眼看了看紧闭的窗帘,又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突然觉得鼻头发痒,她揉了揉鼻子,嘟囔道:“哎呀,郝墨别闹······”
闭眼两秒后,她倏然惊醒,立即坐了起来,看着床边的这位大神:“你怎么来了?”
原本站着的宋尹之十分自然地在床边坐下,“听说你回家了,我正好回都苑,顺便来看看你。”
夏薄然揉了揉头发,没精打采地“哦”了一声。
宋尹之抹抹她的眼角,给她擦掉打哈欠时留下的泪渍,“起来吃点东西吧。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蜂蜜蛋糕,还有斯威汀家的玫瑰甘露。”
夏薄然微微皱眉,“不想吃。”她嗜甜不错,但她什么时候喜欢过玫瑰甘露这种东西?有种大早上起来吃一口化妆品的感觉,
宋尹之探探她的额头,有些担心:“怎么了?”
夏薄然不着痕迹地躲开,有些不情愿这样的亲近,总会有一种给某人带有色帽子的错觉。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无精打采地走到盥洗室:“没怎么。就是不想吃,听着就没胃口。”
宋尹之眉头一皱,跟了过去:“不吃东西怎么行。”他摸摸她的头发,轻声哄道,“那你想吃什么,我让司机去给你买。”
夏薄然拿着牙刷想了想,笑了:“我想吃外环街上的那家胡辣汤,还有刚出炉的牛肉煎包,不要香菇。”
宋尹之的脸色有些古怪,过了半晌才说:“好,我让司机去买。”
宋尹之手下的人效率就是高,不到一小时,她点的东西就全摆在了餐桌上,夏薄然坐下来,眉开眼笑地打开饭盒,掀开盖子一闻,眼睛眯的像猫儿:“真香~”
宋尹之看她高兴,不由嘴角一松,问她:“这么喜欢?”
夏薄然点点头,舀了一勺给他:“嗯!这个特别好吃,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