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墨收起嘴角的坏笑,停下脚步,折了回来,将手一伸:“给我。”
夏薄然抬头,一脸茫然:“给你啥呀?”
郝墨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扬手就把包换在了自己背上,然后拽着她的手,“现在可以走快点了吧,小懒猫~”
夏薄然偷偷抿嘴一笑,像只得意的小狐狸,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仰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走不动了,走不动了呀~”
郝墨笑了:“那怎么办?”
夏薄然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声音软嚅:“你说怎么办呀?”
郝墨把包背在身前,半蹲身子,对她说:“上来。”
夏薄然贼笑,像只猴子似的窜到他的背上,他险些一个踉跄,“你又使坏!”郝墨猛的颠了颠她,她“啊”地叫起来,娇笑道:“啊,我错了,我错了。”
进了家门,两人都累得够呛。
郝墨进屋去接电话,夏薄然就先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看他卧室的门依然关着,也关了门打算休息。头发还没干,她裹着睡袍,趴在床上玩手机,想着晾干了头发再睡。没想到,竟然迷迷糊糊地进了梦乡。
郝墨打完电话,看她屋里的灯还亮着,他敲了敲门,没人应,轻轻推门一看,她竟然湿着头发睡着了。
他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踱步到盥洗室拿了干发巾和吹风机,坐回她的床边,把吹风机的风速调到了最小,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吹风机,替她吹干了头发,又替她盖上了被子,关了顶灯。
地上的小夜灯亮着,在地板上打出昏黄的光晕,温暖柔和,她的睡颜宛若婴儿一般宁静,嘴角还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眉目疏展。
郝墨轻轻拂开她额上的碎发,淡淡一笑,“晚安。”
“妈呀······”
翌日清早,郝墨正打算出门上班,就听到屋里一声大叫,他立即破门而入:“怎么了!”
只见夏薄然将自己裹在被窝里,跟只蜗牛似的团在床上,头发也疯着,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你干嘛?”
郝墨穿好只穿了一半的T恤,一边吐槽:“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刚要出门就听到你一声惨叫,大清早的你干嘛?”
夏薄然摆摆手,舒了口气,“没事儿,没事儿,做个梦而已。”
郝墨笑着问:“梦到什么了?”
夏薄然随便抹了把汗,前倾着身子,神秘兮兮地对他说了句:“我梦见,我飞起来了。”
郝墨猛翻了个白眼。嗯,还挺能耐,她怎么不说自己潜到海底还能喘气儿呢?
夏薄然拍着腿,绘声绘色地说:“真的。梦里吧,我飞得还挺高,可是我恐高呀!我下面全是车啊人啊,我怎么落都落不下来,吓死我了!”
郝墨看看表,淡淡道:“讲完了?”
夏薄然点点头,“唔。”
“那我走了。”临走他又折回来,指着夏薄然说,“今天,你负责打扫卫生。”
夏薄然小嘴一瘪,苦哈哈地问:“为什么?”
郝墨挑眉一笑,“你说呢?”
夏薄然想起昨晚的刚“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小脸瞬间一垮:“可我今天还有事诶。”
“那我不管。”郝墨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喂喂喂,我还没跟你说正事呢!喂······”夏薄然扯着脖子喊道,“这钱我会尽快还你的!不,许,再,算,我,利,息!”这个鸡贼,要是不和他说清楚,搞不好回头又要讹她。
郝墨站在门外,掂了掂钥匙,回头勾唇一笑:“哼,小财迷,还挺聪明。”
过了约一个小时,夏薄然终于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步履蹒跚,当看到客厅的一片狼藉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