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珈诺的电话开了免提,一边涂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冲着电话里撒娇:“矮油,你也太夸张了啦~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只是有一丢丢缺陷而已嘛。”
夏薄然的嘴角抽了抽,冷哼道:“他那不是缺陷,是缺心眼儿。”
陈珈诺把手机放回耳边,嗲生嗲气道:“矮油,我们也是为你好呀!行,就算这次我办事不周好了吧?要怪你就怪我,可别冤枉好人哦!干妈现在可没有功夫管你的闲事,估摸着你连她的人都找不到的呀。”
“为毛?”她就说这几天怎么这么安静,她亲妈大人竟然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敢情又玩儿失踪了。
陈珈诺认真地梳理着自己的大波浪卷发,说:“因为公司要发展的呀,我的小姐姐~时代在进步,汇率在退步,我们只好加快脚步的~干妈最近打算搞一个海底项目,增加公司效益,如今正在勘测阶段,所以她人现在在海底呢,根本没信号。”
这理由陈珈诺都信?
“她是不是又在陆地上呆烦了?”她问。
陈珈诺漫不经心地说:“估计是失恋了吧。”
“又失恋?”夏薄然不禁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抬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城东路,No。King。”她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车内通体白色的内饰,有破洞不说,还有很多醒目的污渍,她有些头痛,其实她从没坐过出租,可今天事出有因,实在没办法,谁让那个携包潜逃的家伙把她的身家性命全给顺走了,连车钥匙也没给她留!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又’啊?”陈珈诺埋怨她,嫌她说话没分寸,“要是干妈听到了,肯定跟你急。”
夏薄然轻哼一声。自打她从瑞士回来,她亲妈大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编上几个不着边际的理由消失几天甚至几十天,说是考察、出差,其实就是闲的没事干溜出去玩儿。
她甚至会在夏薄然正在准备论文,或者准备恋爱,或者正在失恋的某个关键时候突然给她发来几张P过的精美旅照故意气她,美其名曰:报平安。还要加上一句,让她专心干某某事,不要分心,几乎把她气到七窍生烟。
当然,这次显然也不例外,“如果我没记错,这已经是她第三十六次无故消失,第十四次用失恋这个理由,第N次无视我这个亲闺女!”夏薄然恨恨道。
陈珈诺一愣:“有这么多?”
夏薄然:“不信查我记事本儿!”
陈珈诺忍不住吐槽:“只有你们这种文艺老青年才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夏薄然也不甘示弱:“只有你们这种广场舞大妈才会到处给人介绍对象!”
陈珈诺:“你才跳广场舞!”
夏薄然冷声威胁:“再说一遍?”
陈珈诺立时变脸,十分温柔地说:“矮油,不说了还不行。你先来找我,咱俩先把正事搞定,我才好操心你的终身大事呀~我告诉你哦,干妈可给我俩下了最后通牒,在她回来之前,你如果再找不到一个固定男友,咱俩都得卷铺盖滚蛋!你可不要害我哦~”
“好好好。”夏薄然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堵成腊肠的车流,“欸,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把人约那儿去了?不是说打死都不去那位的地盘吗?”
据她所知,No。King是陈珈诺某个“普通朋友”的地盘,夏薄然一直把他默认为陈珈诺的前男友,因为每次提起这个人陈珈诺就别扭,这里显然有故事,但她死活不说,夏薄然也懒得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陈珈诺不想说,那她也没必要听,就像她也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她的故事一样。
陈珈诺闻之,果然变脸:“行了行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好提的。你过来吧,我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