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白说实话:“不疼,再过会儿就消下去了。”
还是因为他体质问题。要是换个肌肉硬实肤色古铜的大汉,付桓丞那几下根本就不带留下痕迹的。
姜珩也是演员,知道沈浮白没说谎。这确实不严重,甚至还没到需要上药的地步。
是他关心则乱。
过去沈浮白就算生个感冒,他都能看到消息后急得团团转。更别提今天亲眼所见那场戏份,姜珩没当场喊停都算好的。
沈浮白语气挺平常的:“这点程度就不需要上药了。我没那么娇气,以前练舞蹈哪次不摔得比这个严重。我第一次练云里前桥……也就是前空翻的时候,没翻好,整个人摔了,骨折住了半个月的院……你,你别这么看我呀。”
沈浮白见姜珩无言望着他,浅笑道:“我不是跟你卖惨啊,我就是表示一下,这种程度真没什么。”
“而且我第一次翻成功的时候,那成就感可大了。”沈浮白补充,“演戏也一样。最后出来的效果好,过程怎样不重要。以前很多老前辈拍戏还都没有保护措施呢,我这有什么呀。”
姜珩只是看着他。
他从前觉得青年的脸很漂亮,越是深入接触,就会发现青年漂亮的不只是那张脸。青年远远有比容貌更动人的地方。
沈浮白是朵漂亮艳丽的花,却不是温室里娇养出来的。他经得起风吹雨打,耐得住寒霜冬雪,更美得过春花秋月。
浮白是人间富贵花,是天上神仙酒。倾泻到人间,叫姜珩有幸得尝一口玉液琼浆。
他多么幸运呢。
姜珩又拿起药瓶,说:“转过去,上药。”
沈浮白:“……所以刚刚我说了那么多,你听进去多少?我真的很坚强的。”
“我全都听了,那又怎样。”姜珩神色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很认真,“你坚强你的,我心疼我的,这有什么冲突呢?”
沈浮白竟无言以对。
他要被珩珩苏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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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浮白趴在沙发上,乖乖由姜珩给他抹药。演员这行也挺高危的,拍戏一个月,他们都不知上过多少回药了。
当然,任何职业都各有各的辛苦。他们这行高危,可混出头的也高薪,无怪许多人挤破了头想要往圈子里钻。
姜珩仔细给沈浮白上药,动作很温柔,他是照着印子规规矩矩涂抹的。沈浮白蓦然想起一个月前,姜珩也给他上过一次药,那会儿还画了心形。
他以为姜珩的上药手法就是这个样子的,可现在看也不尽然。
他没忍住,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珩珩,我记得你以前给我上过一次药,为什么那时候……你要在我身上画九个心形?”
他问完有点羞赧。也许珩珩就是心血来潮呢,偏他当得跟什么似的记到现在。那点小心思简直不言而喻。
若不是因为喜欢,因为在意,谁会把一个很久以前的小细节记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