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久违了的饥肠辘辘,唐轻歌长长叹息一声,敲响了燕骥的房门。
打开门,就看见她一脸委屈巴巴的神色,燕骥瞬间明了。
白日,她拽着他衣角,说要下去吃阳春面之前,也是这副可怜样儿。
他整理了一下袖口,绕过她往外走。
唐轻歌知道他这是明白了,脸上绽开一抹明艳的笑,立马抬脚跟了上去。
外面不远处就是热闹的街市,人潮拥挤。
燕骥缓步向前走着,忽然,右手袖口被人轻扯了下。
他转过头,就看见唐轻歌停在一个摊位前面,不走了。
是个卖花灯的摊位,而她正目不转晴地盯着其中一盏花灯。
跟那日花灯节,他摔碎的琉璃花灯十分相似,只不过远没有那盏精致华丽。
她望着他眨了眨眼,又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角,暗示的意味很是明显。
光是想想那天被他摔碎的花灯,唐轻歌就不禁联想到,那天为了在他面前演一出苦肉计,满手都被碎片划破,连续几日都沾不了水的痛苦。
总得赔她一盏吧。
燕骥自然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却故意站在那没动,想看看她还能做出些什么小动作。
这时,商贩倒是先笑着开口说:“公子,你就给你夫人买一个吧,哄哄她开心。这姑娘啊,就是得哄着宠着。”
这话倒是帮唐轻歌打开了一个新思路。
她挽上燕骥的手臂,笑靥如花地望着他,娇声说:“就是啊夫君,你就给我买一个好不好?”
馨香萦绕上来,燕骥指尖一颤。他垂下眼睫,遮住里面泛起的情绪,终于还是从身上拿出银两,递了过去。
唐轻歌接过花灯,又刻意大声说了句:“我夫君对我最好了呢。您说是吧?”
“是啊夫人。”商贩接话道。
燕骥瞥她一眼,她满脸的得意,几乎都快要翘起尾巴来。
他挑了挑眉,没说话。
这时,唐轻歌的视线又落在他腰间挂着的钱袋上,鼓鼓囊囊的,比她的还鼓。
而她的荷包里,因为刚刚买院子,里面的银钱去了一大半,剩下的钱还有大用处,原本她以为他们恐怕要节衣缩食一段时间了。她忘了,燕骥既然已经和自己的势力会和了,自然不会缺钱的。
“你身上的钱够用吗?”唐轻歌十分委婉地开口。
“不够。”他面不改色地答。
实际上,离京之前,孙决还告诉过他,宜州城也有他的钱庄,只要他拿着那块刻着“骥”字的铜牌,要取多少钱也取得出来。
“”
唐轻歌顿时一噎,正要继续说什么,就见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头上下打量她一圈,慢悠悠地开口问道:“怎么,打算养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