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莫非是塔矢名人的儿子……”
“嗯,就是老师的公子。”
绪方精次点点头。傅一诺的那个“在对局结束前不会去记对手名字”的习惯,在业内也算是广为人知的一个传闻。
与这个传闻相随的,则是另外一个让人听着觉得有点刺耳的小道消息。
“傅一诺九段从来记不住败在她手上的棋士的名字。”
这一点,第一次听到这个传闻的绪方精次本人表示这完全是胡扯。
但是这个让傅一诺本人听着有些傲慢的传说,就和传闻当中的韩国那位高昌在九段“他不屑和低段的棋士说话”一样,全都是胡扯。
知晓内情的人都在心里嘀咕,也不晓得是谁放出来的流言。更悲剧的是,居然广大群众都对这种传闻津津乐道。
不晓得绪方精次心中所想的傅一诺,只是了然道:“原来如此。”
“不愧是塔矢名人的儿子呢。”
这句话就算不用中文讲出来,塔矢亮也听得出其中的含义。
输给了傅一诺当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放眼全日本,凡是遇上过傅一诺的棋士就没有一个人是没在她手上败过的。
但是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实在是太伤人了。
好像将塔矢亮至今为止的努力都归咎于他的父亲。
“绪方,翻译。”
傅一诺正襟危坐,面看向塔矢亮。
绪方精次在杨海同情的目光当中,只能苦笑着扛起了中译日的翻译一职。
“你的天赋确实是很厉害。”傅一诺说道,“但是在你真正的取得有利的证明之前,你只能一直被人这么提起——塔矢行洋的儿子。到世界上面来,这里才是真正能证明你是出类拔萃的棋士的地方。”
塔矢亮望着眼前的女性,开口道:“我会去的。”
时间状语有问题。
这点瑕疵,傅一诺也没什么更在意的地方。
‘年轻人有点自己的坚持才比较好。’
当年的荀光九段对傅一诺的殷切之言至今犹然在耳,而她手上的这柄王星记出品的扇子上还提着荀光九段为自己写的字。
“啊,师姐,你说的是不是有些稍微有点——”
杨海在一旁冲着傅一诺拼命的比划着。
而后者则白了杨海一眼。
“再不多捞几个后辈去那些比赛,来来回回每年都这么几张脸,看得都要厌掉了。”
“也不是来来回回每年都那么几张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