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明就教了傅一诺一句日语,虽然傅一诺没告诉他,自己其实也自学了点日语。
“多谢指教。”
——这是叶久明教给傅一诺的唯一一句日语。
这句话,只用在对方认输的时候。
在复盘的时候,傅一诺用半生不熟的日语夹着点英语和对手解释着自己的落子理由。
“这个地方,当时我以为是废地,没想到会在后面这么用。”
少年的手指指在右上角的星位,傅一诺则冲他笑了笑,然后一手执黑一手执白,交替落下了几枚棋子。
她只是将白子落下的位置,与之前对局时所走的几个地方变更了一下。
看到傅一诺摆出的这个变化,少年先是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后背上的贴身衣物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他当时只是直觉性的避开了那几个位置,若是当时自己真照傅一诺落下的白子那么走,这盘对局还会结束的更早一些。
“叶九段,您的弟子真是少年英杰。”
塔矢行洋知道叶久明的日语很好,所以也没将正在为复盘的双方进行口译的翻译给叫过来。
叶久明冲着塔矢九段一笑,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回答他:“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接下去的擂台赛,对位置排在傅一诺后头的几位前辈们就有些手痒难耐了。
他们也想好好和日方的来客“好好的切磋”一番啊,谁料到叶久明这家伙教出来的徒弟居然这么能抗,一路直接杀到了塔矢行洋的面前。
叶久明最近那春风得意的笑脸,着实让这些被搞到只能观看对局过过干瘾的棋士们恨得牙痒痒。
可看到这个二货身旁的那位面瘫小萝莉时,几位“怪蜀黍”级别的棋士们都会露出个温柔体贴的笑容。
更有甚者,比如说孙飞亮八段,他居然还从口袋里摸出颗奶糖,放到傅一诺的手里,哄孩子似地哄她:“见面礼。”
孙八段的老婆去年刚刚给他生了个萌闺女,现在他是见到谁家的小孩子都一副慈父面孔。
叶久明当着傅一诺的面揭人家的老底。
“大前年的时候,这家伙还在酒宴上捧着一瓶瓶的啤酒喝得昏天黑地,大有一副老子就要打光棍一辈子的架势,谁能想到婚后就是三好先生啊,滴酒不沾不说还一手承包了家中做饭的任务。”
“这不是很好吗?”
傅一诺牵着叶久明的手,仰起头看着他。
“我觉得孙八段比师父您看上去可靠又人好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他是已婚男人吗?”
“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