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宴会,禹元夕将萧承羽安置在后殿,他就这么静静地跪在后殿地上,旁边有专人看守。
外面丝竹音乐响起,诸人就坐,禹元夕坐在主座,萧国四皇子安排坐在左侧第一个位置,相对的是右侧第一个座位的宇文耀,两侧依次是萧禹两国臣子。席间众人各怀心思,说话都揣度数次后方才开口。
宇文耀一杯一杯地喝着酒,他不知道禹元夕晚上会如何对待萧承羽,即使知道也无能为力,千峪关他的军队死伤惨重,维护萧承羽不利军心,冷眼旁观已是不易。
在两国寒暄一阵过后,禹元夕击掌几声,后殿看管萧承羽的侍卫将他带了上来,抬脚踢在他腿弯处,萧承羽闷哼一声跪在地上。音乐停止,众人错愕地看着殿前空地上跪着的萧承羽,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此人就是萧国向我国交出的祸国妖孽,是不是啊,四皇子。”禹元夕向四皇子方向侧身问道。
“是的,千峪关、皇城守卫均是父皇受了萧承羽的蛊惑才出了傀儡术的下策,还望王爷明鉴。”四皇子起身抱拳行礼,把所有过错都推在萧承羽的身上。
萧国群臣纷纷附和,声讨萧承羽罪行。
禹元夕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微微一笑,“此事我也已知晓,妖孽误国,不日就将被押送回朝,今天就让此人为大家斟酒助兴,若是未能助兴,众人皆可罚之,也是本王赠与他辞别故国之礼。”
宇文耀双拳紧握,没想到是这样,这般情景是要堵死萧承羽在故国的所有生路。
“听明白了吗?贱奴萧承羽。”禹元夕看到萧国这边反应,似是在所有反应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既如此也就不用再留任何情面了,今日就要在此坐实萧承羽妖孽之名,织一张天地大网困住他。
之前虽然宇文耀为了羞辱他也曾称他贱奴,但是从未在外人面前被以贱奴来称呼,他本能地想要屏蔽这些折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看到萧承羽长时间没有回话,旁边的侍卫随手就甩了一鞭子,“发什么呆,陛下的话可听清了?”
“既然他不愿意,那我请问四皇子此事该当如何啊?”禹元夕慢慢靠回椅子上,审视地看向左席坐着的四皇子。
四皇子坐立难安,赶忙起来向禹元夕深深鞠了一躬,走到萧承羽面前,蹲下身子,双手扶起萧承羽,手中的粉色发饰悄悄给他看了看,并趁机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二哥,你我兄弟情薄,今日若因为你萧国社稷不保,母妃那边得到消息有些事情我也控制不了。”
说完,假惺惺地拍了拍萧承羽的肩膀,向萧承羽郑重行礼,含泪转身走回了坐席。
萧承羽慢慢松开紧握地双拳,跪拜禹元夕,认命地接过侍卫手中的酒壶,本想起身走向主位向禹元夕斟酒,旁边侍卫又一脚踹在他腿弯处,萧承羽再次跪倒,还险些打翻了手里的酒壶。
“谁允许你站起来了,跪着爬过去给陛下斟酒,听明白了吗?”侍卫握了握手里的鞭子,“再有违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萧承羽使劲咽下喉间腥甜,全天下都在看我的笑话,如果我真是妖孽,会落得这种地步吗?当真是可笑至极。
宇文耀看着萧承羽慢慢跪好,单手拿着酒壶,跪爬到禹元夕的主座边上,恭敬地为他斟酒,他知道是自己逼迫他忍受如此屈辱,可是看别人也如此对他自己心中又酸涩异常。
乐队丝竹声又响了起来,但众人此刻都无心欣赏歌舞,都把注意力放在萧承羽身上。禹元夕很满意今日地宴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将酒杯放到桌上,萧承羽再次为禹帝斟满一杯。
“去吧,给你的皇弟还有萧国的故人们道个别。”禹元夕摆了摆手,轻轻说道。
萧承羽再次跪拜禹元夕,听话的跪爬到萧国这一侧的坐席,锁链敲击地面的声音很轻,却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他慢慢给四皇子斟了一杯酒,然后恭敬地跪在一旁,等四皇子喝完一杯,又给他斟上一杯。他把酒壶放在地上,恭敬行礼后,准备向萧国相国斟酒。
就在这时,却被桌边倒落的花瓶绊倒,酒壶里的酒洒了一地,旁边的侍卫上前就是几鞭,打得萧承羽的棉衣上出现了几道血痕,嘴角也溢出一道血线。萧承羽愣是一声没吭,就这么面无表情地重新跪好,等待下一步的责罚。
禹元夕慵懒地看着场下的闹剧,挥了挥手,有人再次递上了新的酒壶,萧承羽就这么以贱奴的身份跪着给宴席间的每个人斟了酒,给每个人磕了头。
待萧承羽来到宇文耀坐席的时候,他明显已经体力不济,精神也受了重创,倒酒的时候手微微颤抖,酒水洒出了少许,旁边侍卫抬手又要鞭打,宇文耀眼疾手快抓住了鞭子,“够了,陛下,今天的宴席很尽兴,还请不要拘泥于小节。”
侍卫收回了鞭子,面无表情地站在萧承羽身后。
“好,将萧承羽押至内惩院牢房,择日于闹市公开行刑,以安民心。”禹元夕也不想得罪宇文耀,今天的戏已经够精彩了,不用再做过多纠缠。
宴会仍在继续,牺牲一个萧承羽就可以保住所有人的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妖孽祸国,多么好的理由,把在场的各位都择得干干净净,继续奏乐继续舞,下地狱的只有萧承羽。
牢房内,恍惚间萧承羽听到了脚步声,又有人来折磨他,他垂着头,闭着眼睛,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二皇子,我们继续吧。”公公虽然笑着说,在这阴暗的牢房里竟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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