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崇是被潮水声吵醒的。
车上只有一床毯子,他盖在了方以撒的身上,可当他醒来,却发现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再一摸身边,竟然空了,只有以撒的手机落在座位上。
贺崇顿时慌了,他掀开毯子,打开车门跳到沙滩上,大声呼喊着方以撒的名字。
“以撒——”
他在黑夜的沙滩上狂奔着,撕心裂肺地叫着以撒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他打开手机的电筒,焦急着想,是不是要去报警,就在此刻,他看到了有个人影,正向江边走去。
“以撒!”
贺崇如遭雷击,拼命地朝江边跑去,一把拉住了失魂落魄的方以撒。
方以撒甩他的手。
“昨天你堆的沙堡没了……找不到……”
他慌慌张张地又向前跑:“好像被冲走了。”
“没了就没了,你难道还想去江里找吗?”
“你别管我!”
贺崇又抓住他,方以撒还想挣扎,贺崇突然拥住他,重重咬住了方以撒的唇。
方以撒拼命地想推开他,却没能挣脱贺崇的桎梏。
“贺崇,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方以撒挣脱不开,泄愤一般地咬住贺崇。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足以勾起两人的欲望。
贺崇把方以撒按在沙滩上,拉开他的衬衫,抚摸他光滑的小腹。
“你疯了,贺崇。”方以撒哭着喊,“你疯了!”
贺崇疯狂地吻着他,丝毫不顾方以撒充满攻击性地啃咬。
他们像一对发情期的野兽,在沙滩上翻滚,啃咬着对方。
贺崇进入方以撒的身体时,方以撒抱住他的肩膀,哭到声音发抖:“我恨你,贺崇,我恨你……”
方以撒并没有拒绝贺崇的侵占,反而向贺崇完全打开身体。
他是自己的父亲,他的每一丝毛发,每一寸血肉,每一滴血液,都来自于贺崇,他从出生开始,就是贺崇的所有物。
方以撒没有拒绝的资格。
既然一直视贺崇为神明,用自己的心和身体做祭祀,又有什么关系。
许久未打开的身体非同一般地紧致,贺崇哄道:“以撒,别紧张,放松——”
“不,你就这么进来,我不怕疼。”方以撒嘶哑着嗓子,把头埋入贺崇的脖颈间,“你就射在里面,我是你的所有物,但是我也不允许别人和我分享你,连精液也不行。”
“没有别人,以撒,只有你。”
这场疯狂的性爱,直到天边微微泛出晨光,才鸣金收兵。
方以撒累了,贺崇用毯子包住他,把他抱回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