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尚未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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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再次来到令人发毛的漆黑戏台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迟疑,毕竟他可说是完全不懂「惧怕」这种情绪,只不过累积的疲劳他倒是难以忽略。
焦黑的痕迹依然可辨,甚至连当时大火肆nve的浓浓屍臭味也清晰可闻,他很清楚地接收到他们狂喜的心情,那是原以为即将失去;却因为「对方」逃离庇护的愚蠢而延长享受的乐趣,像是等着最後结局的观众,等着迎来剧终对方成为他们的一员。
戏从来就没有落幕,成员永远反覆地搬演着那场悲剧,然後等着有人加入一同狂舞。
失序的秩序是该重新矫正了,虽然原本他可以不必那麽多管闲事。
看着阒黑的洞口血盆大张透着淡淡青光,他划开漫长的夜在左手窜出了星火,看着小小的火源在那细长的尖端跳动,另一空闲的右手拨出友人阿方的手机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大火混杂着屍臭味的强烈难以阻绝,一太看着火柴bang即将燃烧到自己指尖,他轻轻松开了手。
「你们出局了。」
淡然的嗓音说着看似简单的话语,然而在耳边重叠破空的尖叫声却令人感受到绝望。
劈劈啪啪的声响与轰轰燃烧的烈焰融为一幕,没有马上离去,他驻足欣赏着眼前光景,丝毫不担心会有人发现这里的秘密。
手机里的尖锐嘎然而止,一阵静默之後,略微发颤的嗓音从中流泻。「一太……?」
「不是要你待在小海那边吗。」他盯着炽烈冲天的火舌,再也掩不住连日的疲惫,对对方完全无视於他的警告有些无奈。「我好累,剩下的回去再说。」
「等——」
依然不等对方发话,他果决地切断通讯,诡谲火se,扭曲的黑影与屍臭纷纷朝他咆哮,不成形的惨叫像是在质问着为什麽。
「为什麽?」
一太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对於回答这件事了无兴致,冷淡的双眼平静地看着即将逝去的残影。
「要怪就怪你们上次给我个大礼,要怪就怪你们抓的人是我朋友……而且很不幸的,」
嘴角扬起,在空气中飘扬的火灰再也听不见最後一句。
「虞因是他的乾儿子。」
转身,冷酷的笑容映着滔天火光,轻轻浅浅的彷佛幻象。
「只是礼尚往来尔尔。」
逸散於空气中的话语,宣告这场戏的落幕。
这是一个结束,亦是另一段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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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方辗转得知那人依旧的活跃,因公务而受的伤势得来了额外的两个星期……虽然都得在医院度过。
还有他那个差点被拖去地府作陪的朋友虞因,听说也是被捉着教训了好一会儿,当时的场景可谓空前绝後的惊天动地……。
总而言之,该赠还的「礼数」都加倍奉还了,他继续回到看似悠闲惬意的大学生活。
「一太阿方!」
偏头,他看见那个人的乾儿子从校门另一头直奔而来。
在眼前站定的身影带着与他神似的轮廓,甚至还很悲惨地看不出年纪差别。
「这次……很谢谢你们。」
注视着虞因温和的眉眼,一太想着如果那个人有他儿子一半的坦率就好了……不过就是因为如此冲的个x才更显特殊。
「小事,不用客气。」忍不住g起嘴角,他语带保留。「我说过,礼尚往来而已。」
身旁很清楚这句话真相的阿方乾笑几声,若有所悟。
「我和小聿要去吃东西,介不介意一起过来,我请客,也算是谢谢你们。」绽开感激的笑,虞因接着说:「还有欠小海一顿大餐,她说要去吃上合屋。」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你们先去牵车吧,等等校门口见。」随x地决定接下来的行程,他很乾脆地接受对方的好意。
「好!」看着友人高兴地转身向另一端跑去,一太的目光与他的弟弟交会,上扬的嘴角以及躬身似乎在向他们表达谢意。
感觉阿方的目光回到自己身上,两人再次迈步。「前面有阶梯,小心点。」
特地的叮咛说着离去的人并不知道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