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掉的李家马车,霍柔依的丫鬟掀开窗帘探出身子回望,惊讶发现突然多出来的随从,那衣着似乎是似乎是沈家的!
赶紧撤回身子,禀报去。
庄内,萧羡鱼坐着,拿着茶盏发呆,担忧之感像海潮一样,一浪一浪,重重拍在心脏上。
她有点室息。
有了上次借马车的教训,今日之事,若是被沈珩知道了,怎么得了啊…
沈珩要的结果
季三槐低着头,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
那坐着擎茶而饮的男人虽然沉默寡言,但眼神犀利,像一把刀似的搁在他脖子上。
再不说话就太奇怪了。
有错当先认。
“相爷下官保证没有下一次。”
沈珩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心情如何,声色平和问道:“季大人是觉得做到户部郎中这个从六品的位置便够了么?”
季三槐猛地抬头,赶紧禀道:“相爷,下官明白您的意思,日后做事绝对稳妥!”
“你的能力我自然知道,不然不会提拔你去了户部…”
沈珩从不吝啬对下属的夸赞。季三槐从七品提到从六品去了户部当差,倒是与户部那些子老狐狸周旋得不错,对于新政持续实施有利。
省了他不少心思,官家也满意。
“只是朝堂之大,有能力的也不止你季三槐一人。近期我听闻你处处高调,时不时宴请其他官员,有夜郎自大的嫌疑…季三槐,你是有求于我,我也有差你办,一码换一码,但若把差事都搞砸了,我不介意动动手指头送你回原来的位置。”
见沈珩一直将他归于纯粹的利益关系,季三槐有些难过。
科举临近,家中父母病重,娘舅家接济有限,没有沈相当时的善举,也没有今日走入仕途的季三槐。
他知道沈相调自己去户部的用意。
一是因为新政需要人手,二是他对新政有积极的热情,后来又明白了,三是李淮生同在户部。
沈相娶宁勇侯府嫡女之事沸沸扬扬了好一阵,而那个嫡女之前是李淮生的正室。
同是一条船上的,不蠢的人都知道要远离李淮生,可沈相偏偏要他反其道而行之。
从这些日子暗示的任务来看,他琢磨不透用意。
让李淮生三番四次见到自己的妻子,到底什么情况?
沈相的心思难猜,但可以肯定,李淮生是要倒霉的那个。
“相爷莫恼,您教训的是,是三槐糊涂,已经狠狠记下了…”
沈珩只消一眼看出他还有话,却是不知当说不当说,在那犹豫。
“还有事?”
季三槐思量后,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相爷,您不喜欢某个人,花点心思直接赶出京城就好,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沈珩轻笑:“怎么,觉得这事不入流,不想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