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远处的一声枪响让正背着女儿朝南赶路的黄厉停下了脚步,他回头望去,发现了令人心跳加速的一幕,那五个该死的拦路者干翻了一个拉科塔人,正发出怪叫高举着手中的长枪反向朝着他冲来。
“该死的!”
这里可是大平原,唯一的办法却是继续趴下,可从对方那声大喊中,他知道今天绝对无法善了了。
“白人!是白人!”
“杀死白人!”
“呕欧欧欧!”
他很想解释自己是黄种人,可对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愿意和他平心静气交流的角色,没有办法啊,放下燧发枪,打开牛角火药筒,倒入火药,从弹药盒里取出铅弹,抽搐枪管下的通条,放进去用力戳几下,顺手把通条插在草地上,这是他个人发明的简化步骤(也许不是),深吸一口气,把火药倒入击锤前的火药池,闭锁,举起来,瞄准冲在最前面的三根羽毛。
“他有火枪!”
“我们有五个人!他只有一个!”
三根羽毛大喝道,在300米开外的距离上,滑膛枪命中的几率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可他千算万算,却少算了一样,这个男人,这个身高明显比白人还要高大的男人,可不是白人,同样,也不是一个只能把滑膛枪控制在100米射程的凡人。
“鹰眼射击瞄准中,目标:克劳人,自动校准,鹰眼射击准备中。”
“piu吧!”
一阵白烟冒出,克劳人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傻乎乎的白人为什么敢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开枪,他不知道这样的距离上,燧发枪根本没有命中率吗?难道这个白人被吓傻了,开始盲目射击?
却看见他打过一枪后,竟然又在装弹,难道他是傻子吗?
“喔喔喔喔!”
克劳人发出了怪叫声,这是他们在给自己打气,美其名曰是克劳人的战吼,其实听起来就跟鹿鼎记里野人抢亲时的喊声没什么区别,随着距离的缩短,那个白人用了半分钟的时间装填,举起枪却不射击,还在瞄准他们。
“果然是吓傻了!”
克劳人自信满满地开始端枪瞄准白人,三声枪响后,果不其然没有击中那个白人,不过对方也在同样的距离上开枪还击,应该。。。。。。
“piu吧!”
第二声枪响后,冲在最前面的两根羽毛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的同伴同样在回头张望,两匹孤零零的杂色马朝着侧面跑去,而上面的三根羽毛和那个最小的带出来尝鲜的一根羽毛都趴在了草地上。
“邪神,他被邪神附体了!”
这是两根羽毛唯一想到的答案,并且大声喊了出来,这可不是他胆小懦弱,身为一名克劳族的勇士,怎么可能怕死,只不过对方被邪神附体了,身为凡人的他们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是对手,然后他们就展现出了印第安人的最高超马技------走为上计,朝着东面逃去。
“老爸,你玩的是什么,声音好大。”
尽管黄厉要求女儿蒙住耳朵,但枪声还是把小丫头给弄懵了,黄厉刚想和女儿解释一下他刚才只是玩了一个无伤大雅的游戏,可那八人团又紧随其后地撵了回来,让他紧张地重新装填瞄准。
“白人,别开枪,朋友!”
冲在前面的三根羽毛竟然会简单的英语,他努力挥手希望获得刚才这个大发神威的白人谅解。
克劳人刚才杀死了他们的一个同伴,他们想要报仇却无法与火枪对抗,然后,他们就远远地看见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人有如神助地干掉了那个克劳人的骄傲------荒野之狼。
好吧,也许只是骄傲之一,毕竟克劳人这种小部族和他们不一样,能够杀野牛的猎手已经足够骄傲了。
“收起你们的弓箭和长矛,我们就是朋友。”
黄厉一出口,脑海里就出现了语言选项,对方是拉科塔人,说的是拉科塔语言,是苏族的三大主要语言之一,然后,为了表示善意,他选择了拉科塔语。
“大灵啊,一个会母语的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