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是朝廷派出的五路大军中,第一个接触到黄巾军的大部队,但却在颖川阳翟被波才军大败。
王越转头对郭嘉说道:“郭兄弟,颖川是你老家,可知这波才是什么人么?”
郭嘉偏头想了想,说道:“好似听过。听说是个猛将,武艺挺高的;不过,他父亲很有名,他父亲原是太平道教的第四护法长老,后来好像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死。”
“也是练功死的?怎么跟张曼成的父亲一样?”王越惊声问道:“莫不是一起死的?”
几人相视一顾,纷纷说道:“很有可能,这太平道教练的什么功?怎么几大长老一齐死了?”
王越想起张角的《阴阳符法录》,心中明白了一些,不禁为太平道教的长老们惋惜,更为张角的命运担忧。
“你说起张曼成,我想起了一事,”郭嘉忽的说道:“这波才有个结义的大哥,好像就叫张曼成,是太平道教第三护法长者的亲子。你说他二人会不会有什么勾结?”
王越细想一下,大惊,说道:“很有可能。文央,快去仔细打探,看朱儁退军方向是不是南阳!”
“是!”
文央、尹四妹急忙出去打探;第二天,消息回来了,那右中郎将朱儁果然退往了南阳方向,或者说,是被波才军蓄意的赶往南阳郡方向!
“哎呀!我岳丈有危险!”王越大惊,带着郭嘉、乐进、麴义及先登营、神风营的五百精兵便当前一步往南阳驰去;曹休、张辽、张郃、黄忠四人带着自己的虎骑营、骁骑营、神机营、神弓营紧随其后;两千人马气势汹汹的向南阳进发,途经之地鸡飞狗跳,人昂马翻,各处黄巾军望风而逃,竟无一合之将!
王越在前,一路快马加鞭,但却仍是晚了一步!
还未到宛城,枢密营斥侯便忽的来报,宛城已被大批黄巾军包围。
王越大惊,带着郭嘉、乐进、麴义,四人策马来到一个小山头,远眺望去——
只见宛城外一排排黄色帐房延绵数里不知多长,无数头带黄巾的黄巾军士走来走去,正在排阵准备攻城。
城头上,皇甫嵩与朱儁的两架帅旗迎风招展;城下一片狼藉,显是已被攻了几天,但好在城还未破,为时不晚。
郭嘉惊声说道:“这波才果然是蓄意要与张曼成会合,竟想将黄甫嵩、朱儁两方面大军一口吃掉!味口不小啊!”
王越找来斥侯,问道:“张曼成和波才有多少人马?城里有多少人马?”
斥侯说道:“看帐营,大约有十三万。城里就不大清楚了,要晚上去抓个舌头回来问才能知道。”
王越皱眉望了望,又转头问道:“郭嘉,你觉得呢?”
郭嘉笑道:“敌我不明,且我们人单势薄,不宜强来;我看,还是坐观其变,看看再说。”
“好吧,也只好如此了。”王越无奈,回营吩咐各部安营扎寨,等待后军。
当晚,舌头抓回来了,那舌头竟也不知道城里有多少人马,只知道攻城半月,看着城防很弱,人员不多,但却每次都在攻上城墙后失败,看不出城内虚实。
无奈,王越只得等到夜黑风高之时,亲自翻墙摸进了宛城,找到了正在喝闷酒的皇甫嵩、朱儁二人。
“王越!你怎么来了?”皇甫嵩惊讶的说道。
王越说道:“我听说波才军正往南阳进发,怕你有危险,便快马过来救援。”
朱儁拍腿问道:“太好了!你带来多少人马?”
王越说道:“前军五百,后军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