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国王宫,有一个整日找茬的未王后,在容国王宫,又有个手段狠毒的管瑶。好不容易见到个恍若天人的国师,都还是被安如意伤透了心的痴情汉。真是一朝被蛇咬,处处闻啼鸟。不管是哪儿的王宫,没别的,就是跟他犯冲。
车夫掀开帘子,恭敬着等候二人。
方羿并未着急,维持着端坐的姿态,道:“印象不好,是因为你每每都遇到不好之事。”
安戈不屑,“我有预感,这次跟之前差不了多少。”
“是么?”方羿眉梢一挑,又道,“本侯的预感,却与你截然相反。”
安戈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环胸,“先说好啊,要是这回有人惹我,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罚我跪我就跪,叫我不跑我就不跑。”
方羿冷静如常,仿佛一簇翠竹俨然在胸,道:“放心,王后一干人吃了亏,不会再刁难你。”
“吃亏?吃什么亏?”
安戈一头雾水。
方羿的眼神不自然了一瞬,空拳放在唇边咳了咳,没说什么,转而下了车。
安戈直觉这人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难道这猴子替他教训了王后等人?
怎么可能?
他再大也只是个侯爷,怎可能对王后做什么?
稍微想想便被自己可怕的脑洞憋了回去,然后匪夷所思地探头出去,“你还没说呢,她们到底吃了什么亏啊?”
方羿看了眼面前巍峨的宫门,对努着嘴的安戈摊出右手,警告道:“王宫到了,说话还是留扇门的好。”
得,又一次问到一半被堵回去,这让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某人很是不爽。
方羿见他迟迟不动,摊开的手勾了勾指头,道:
“下来罢,夫人?”
安戈瞟了眼陆续驶来的马车,人委实渐渐多了起来,这才不情不愿地把手搭过去,顺着那力道跨下马车,装出一副与方羿举案齐眉的假象来。
可恶的猴子!
王宫的青石砖路很长,除了端着盆盏的忙碌的宫人,还会碰到赴宴的各种侯爷,方羿一一与他们打招呼,而后将安戈介绍给他们,便真的宛如家人。
期间有位侯爷打趣:“往年方侯形单影只,入宫赴宴皆是独来独往,如今成了亲,有佳人相伴,倒让这宫宴上,又多了一双璧人。”
这话说完,安戈潜意识偷看了一眼方羿,瞧见他唇边,竟有一丝融化了往日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