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跳了一下,“怎么就不差了?回去晚了我爹要打我的!”
“那便让他来找理论,我奉命行事,自然会给他一个说法。再说。。。。。。”那人眼睛一虚,又道,“如果你真的有问题,我若将你放了,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谁给我承担?”
“怎的会怪罪?您放心,我就大良民一个,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抓谁也不是抓我啊。”说着,又偷偷塞了一块碎银到对方手里。
那守城之人并非小兵小卒,而是负责西门安全的巡逻长。方羿下的命令死,他就算再多十个胆子也不敢违背。
故而将碎银又推了回去,对上安戈发红的眼睛,猜测他可能真有急事,奈何身肩重令,他也没有办法。
于是叹息道:“姑娘,你且收回去,华泱是容国的国都,不比其它地方。规矩命令都是板上的钉子,容不得悖逆。你若不是咱们要拦的人,方侯爷自会给你安排住处,明早城门开时,送你出城,不必担心。”
“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得啊!”
“天子脚下,岂能行朝令夕改的糊涂事?华泱开关城门的时辰皆是定死的,即便是方侯爷,没有大王的指令,也不可擅自开门。”
安戈气得脸绿,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破规矩?城里人就是喜欢瞎讲究!
他本就是个急脾气,何况是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于是不由分说就朝那人骂去,字字诛心。奈何那人软硬不吃,只让他去旁边待着。
骂人不管用?
——那就跑啊!
安戈瞅准守城兵的空隙,撒腿就往门外奔。
“想跑?抓住她!”
在他跨出城门的前一刻,背后一紧,就被某个士兵拎小鸡一样拎了回去。
“哎哟!别拽我头!”
他两条腿在半空乱踢乱蹬,像只被逮住翅膀的大白鹅。
“干什么你们!放手!我告诉你啊,要不是你这城墙太高了我翻不出去,不然我早跑了!”
“一个个的气力这么大,怎么不去码头做苦力,工钱保准比这里多!”
“横什么横?不去打仗杀敌,倒是在这里跟平头小百姓横,您自个儿还挺得意是不是?”
安戈胡搅蛮缠起来谁都不是他的对手,本来当兵的就嘴笨,骂阵就要败下来不少。再加上他们以为安戈是女人,本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也不敢动作太大。
结果便是——安戈跟他们几个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