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大怒,“放肆!给本宫抓起来!”
安戈拔腿就跑,同时冲愣在原地的茯苓一吼:“跑啊——”
茯苓愣了愣,赶紧跟上,然则她常年在王宫侍候,腿脚不如安戈利索,两步出去就被一群宫女太监擒住,致使逃脱的安戈不得不停住脚步。
逃跑计划一下子就落了汤,安戈又气又急。
“真是没用!你到底跟安如意学了些什么啊!”
一边骂一边往回走。左胸的伤估计裂了道小口,没有出血渗透衣衫,只是疼。他本想大闹一回,煞煞王后一行人的气势,但敌不过那该死的伤痛。
方才能跑是出其不意,现下王后等人有了防范,安戈自投罗网,立即被一群宫人团团围住,插上翅膀也逃不了了。
王后见场面得以控制,才舒了一口气,在嬷子的搀扶下落座,“安氏,你还有何话说?”
安戈看了眼哭得委屈的茯苓,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也不再对王后破口大骂,妥协道:“好了好了。我认行了吧,太监是我打的,管瑶是我推的,赶紧把茯苓放了。”
王后一口气闷在心头,“这会儿招有何用?你推伤瑶儿在前,辱骂本宫在后,甚至还对本宫的宫人大打出手,打你三十宫杖也绰绰有余!”
身旁的嬷子赶紧上前规劝,宫杖不细,打在人身上便是蚀骨钻心的痛,疤痕也很难消退。关键还是“未国长公主”身份敏感,若有个闪失致使两国交恶,怕是没人担得起。
王后听了觉着有理,但安戈的过错太多,既往不咎她也做不到。于是还是照着先前的判罚,跪两个时辰。
已经不能再轻了,即便是卫临寰询问,王后这厢也能占理。
本来是要跪在管瑶面前,不过管瑶大抵是撞墙那一下太狠了,直直晕了过去。
王后一面传太医,一面让安戈跪在宫门口。
安戈自觉着捡了便宜(是吗→_→),一个人欣欣然跑去跪着。见茯苓阴郁,坦然宽慰:
“就两个时辰,眨眨眼睛就过去了,跪完咱们就回去吃糕点。不缺头发不少肉的,发什么愁?”
茯苓抹了抹眼泪,道:“主子跟公主很不一样,公主凡事都想到最差,主子却都想到最好。主子不论何时都看得开,奴婢真是既羡慕又心疼。”
安戈指责,“心疼什么?你们这些宫里人就是活得太细,芝麻大点事儿都跟天要塌下来一样。”
茯苓垂下脑袋,落寞下去,道:“其实,在宫里待久了的人,都是不会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