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没完成哪一个都会被人戳脊梁骨,尽管她事业有成、吃穿不愁,还是不缺同情的目光。
舒嘉芙应道:“行。”
周榆白说:“过完生日我就二十二了。”
“嗯?”
周榆白眼睛直直望过来,狭长的眉眼里蕴含迫切执着:“所以你别把我当小孩子呗。”
“你说话的口气老把我当小孩儿。”他说。
舒嘉芙心里的那股怪异感又涌上来。
她笑道:“小孩都喜欢当大人,等你长大了巴不得当回小孩。”
周榆白说完就后悔了,怕她听出来什么。此刻得到回答,握着水杯的手一下就泄了力。
他能听出她话语里的打太极。
周榆白垂眸,意味不明的拖着气声应了下。
舒嘉芙不认为他会喜欢自己,毕竟年纪放在那呢。
但这个念头一旦生出来就难以消解。
舒嘉芙看他,眸里有打量,下一秒,周榆白开口,他摸摸眼下的位置,语气像在撒娇又像在耍赖:“你把我当同龄人看,我就能当陈叙博长辈了。”
这个年纪怎么都热衷于这些。迷云渐散,舒嘉芙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也想当姐姐啊?”
“其实更想当爸爸。”他咧嘴一笑。
当真小孩子心性。
一阵过堂风,他的帽沿动了动,舒嘉芙下意识去看他的耳朵,空荡荡的。
“怎么只打一只耳朵?”
她随口一问,以为答案会是一句简短的“帅呗”。结果周榆白看向她不答反问:“那你怎么只打一只?”
他也注意到了。
舒嘉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只有一只耳洞,在左耳,那是大四上,相信了和男朋友一块去就能长长久久的荒诞传闻,结果刚打了一只,林诚杭就被导师叫走了,她怕疼,于是没敢打剩下一只。
拖着拖着,也就忘了,再后来,就分手了。
舒嘉芙有时候在想,老天没让你做成一件事,或许是在保佑你呢。
舒嘉芙喝了口芒果汁,说道:“怕疼,你呢。”
周榆白混淆视线:“那我和你一样。”
他笑道:“你打左边,我打了右边,我俩刚好凑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