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咱们香凝小姐的脾气好得不得了,别说是早上刚醒来,我从小看她长大,还没见她发过脾气呢!这位爷,你要是敢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武伯对你不客气了!”武伯护主心切地急嚷道。
闻言,冷敌天只是苦笑,身手矫健地翻上马背,淡淡地抛下话,“或许你说得没错,我所迎娶的人,很可能不是杜香凝!”
“爷——”武伯被他沉霾的脸色给吓了一跳,完全弄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他不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激动的情绪涨满了冷敌天的胸口,心底一处小小的角落,绝望的灰烬缓缓地复燃,转眼间蔓延成熊熊大火,灼烫了他的心、他的理智。他从来不敢去想……不敢去想……他的叛儿。
冷敌天策马离去,心思狂乱,加快奔驰的速度。
天!他是如此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想见……他的叛儿。
上天真会如此仁慈吗?还他一个活生生的杨叛儿,还让他成为他的妻!
天!他不敢奢望……不敢奢望呀……他的叛儿。
要真是如此,难怪她总是爱生气,难怪她总是噘着嘴,气闷地说:“冷敌天,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就是——”
叛儿!
绣芙蓉2004年1月20日转载制作
梧竹幽居偏北处,有一座小亭子,亭旁凿了一池小绿湖,暖风拂过水面,香荷送绿,沁着清心的香息,亭中人浅啜了香茗,静静地翻阅着书册,很是悠然自得。
却不料就在此时,一本帐册被狠狠地扔在桌案上,杨叛儿被冷王妃来势汹汹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她拾起帐册觑了一眼,起身浅笑道:“不知婆婆大驾光临,媳妇儿有失远迎了。”
“杜香凝,不要再装蒜了!这是什么?西虎园的帐册,我原本还以为外头的人胡说,没想到你真的与西虎园的下人密谋杨世兄的家产!”冷王妃冷哼了声,纤手一扬,立刻有两个家丁上前架住杨叛儿。
“我密谋爹的家产?”杨叛儿顿时傻了眼,真不知道冷王妃是哪根筋错乱,竟然会想出这种鬼结论。
“没错!像你这样可怕的女人,已经害死了叛儿,竟然还不善罢甘休!像你这样可怕的女子,没教天儿休了你,还算是客气的呢!”
“冷敌天他敢休了我,小心我先休了他!”杨叛儿昂起小脸,重重地哼了声,神情傲然。哼!只有她杨叛儿能休夫,她可不允许冷敌天先休了她这个妻子,那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你——”冷王妃没料到杜香凝如此牙尖嘴利,深吸了口气,试着平复被她激起的怒气,淡笑道:“说休妻是严重了些,但是你要知道,咱们冷王府毕竟不是普通人家,天儿要个三妻四妾可是平常事,丹春公主可是一直巴着要进咱们冷家的门呢!男人嘛!总是风流花心了一些。”
三妻四妾?杨叛儿水眸圆睁,紧抿着嫩唇,气得脸色发白,满脑子只想到冷敌天要迎娶新房。
该死!她绝对要阉了他,让他去当太监!杨叛儿在心里重重地立下了狠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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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有重要的事了?”
“嗯,听靖远侯爷说,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事关生死呢!”魏公公笑着禀告他的皇主子冷敌天不告而别的事情。
从来不知道干皇帝竟然是一件如此没有威严的差事,怎么会东苍园里的每件事情,似乎都比他的治国大事来得重要多了?
皇帝忍不住苦笑道:“你想朕应不应该干脆坐镇东苍园?听说那里常常发生重要的大事,教朕的治国之事都相形失色呢!”
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皇帝感到好笑。没错,齐家也,治国之根本,怎么不会是大事呢?
天大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