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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四肢酸软。据我看这脉，当有这些症候才对。或以这个的为喜脉，则小弟不敢闻命矣。&rdo;旁边一个贴身伏侍的婆子道：&ldo;何尝不是这样呢!真正先生说得如神，倒不用我们说了。如今我们家里现有好几位太医老爷瞧着呢，都不能说得这样真切。有的说道是喜，有的说道是病；这位说不相干，这位又说怕冬至前后：总没有个真著话儿。求老爷明白指示指示。&rdo;

那先生说：&ldo;大奶奶这个症候，可是众位耽搁了!要在初次行经的时候就用药治起，只怕此时已全愈了。如今既是把病耽误到这地位，也是应有此灾。依我看起来，病倒尚有三分治得。吃了我这药看，若是夜间睡的着觉，那时又添了二分拿手了。据我看这脉息，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但聪明太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则思虑太过：此病是偶感伤寒，又思滤过渡，伤寒寻经至肝木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大奶奶从前行经的日子问一问，断不是常缩，必是常长的。是不是？&rdo;这婆子答道：&ldo;可不是!从没有缩过，或是长两日三日，以至十日不等，都长过的。&rdo;先生听道：&ldo;是了，这就是病源了。从前若能以养心调气之药服之，何至于此!这如今

明显出一个水亏火旺的症候来。待我用药看。&rdo;于是写了方子，递与杨光明，上写的是：桂枝芍药知母汤

桂枝芍药甘草麻黄生姜白术知母防风附子

杨光明看了说：&ldo;高明的很。还要请教先生：这病与性命终久有妨无妨？&rdo;先生笑道：&ldo;大爷是最高明的人：人病到这个地位，非一朝一夕的症候了；吃了这药，

也要看医缘了。依小弟看来，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rdo;杨光明也是个聪明人，也不往下细问了。

于是杨光明送了先生去了，方将这药方子并脉案都给杨德禄看了，说的话也都回了杨德禄并吴氏了。吴氏向杨德禄道：&ldo;从来大夫不像他说的痛快，想必用药不错的。&rdo;杨德禄笑道：&ldo;他原不是那等混饭吃久惯行医的人，因为伍仁我们相好，他好容易求了他来的。既有了这个人，媳妇的病或者就能好了。他那方子上有桂枝，就用前日买的那些好的罢。&rdo;杨光明听毕了话，方出来叫人抓药去煎给夏雪吃。

不知夏雪服了此药，病势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章

杨正宇的寿辰，杨德禄先将上等好吃的东西、桃子梨子花生瓜子，装了十六大木盒，让杨光明带领家下人送与杨正宇去，向杨光明说道：&ldo;你留神看爷爷喜欢不喜欢，你就行了礼起来，说：&lso;父亲遵爷爷的话，不敢前来，在家里率领合家都朝上行了礼了。&rso;&rdo;杨光明听罢，即率领家人去了。

这里渐渐的就有人来。先是杨德官、杨明志来看了各处的座位，并问：&ldo;有什么好玩的小妞儿没有？&rdo;家人答道：&ldo;没有没有，本来请太爷今日来家，怎么敢在家里喊窑姐玩，成什么话。前日听见太爷不来了，现叫奴才们找了一班小戏儿并一档子耍猴的，都在园子里戏台上预备着呢。&rdo;次后杨少海的夫人陈氏、并赵夫人、云秀姐儿、世宝都来了，杨德禄和夫人吴氏接了进去。吴氏的母亲已先在这里，大家见过了，彼此让了坐。杨德禄吴氏二人递了茶，因笑道：&ldo;老祖宗真是精神头好，越来越年轻了，今日大家聚在一起真是热闹，这个日子也好，艳阳高照，天气和暖。满园桂花飘香真是沁人心脾，难得的好景色，看看众儿孙热热闹闹的，是这个意思。你老人家多吃点水果，好好将息身体。&rdo;云秀姐儿未等赵夫人开口，先说道：&ldo;老太太昨日还说要来呢，因为晚上看见世宝弟吃桃儿，他老人家又嘴馋，吃了有大半个，五更天时候就一连起来两次。今日早晨略觉身子倦些，我把她老人家强拉来的，今天只说好吃的要几样好好补补。&rdo;杨德禄听了笑道：&ldo;我说老祖宗是爱热闹的，哪里会有个不来的，就是精神头不好，还是强撑着也来了。&rdo;

赵夫人说：&ldo;前日听见你大妹妹说，光明哥媳妇身上有些不大好，到底是怎么样？&rdo;吴氏道：&ldo;他这个病得的也奇怪。上月中秋还跟着老太太、太太玩了半夜，回家来好好的。到了二十日以后，一日比一日觉懒了，又懒怠吃东西：这将近有半个多月。经期又有两个月没来。&rdo;陈夫人接着说道：&ldo;不要是喜罢？&rdo;正说着，外头人回道：&ldo;大老爷、二老爷并一家的爷们都来了，在厅上呢。&rdo;杨德禄连忙出去了。这里

吴氏复说：&ldo;从前大夫也有说是喜的。昨日伍仁荐了他幼时从学过的一个先生，医道很好，瞧了说不是喜，是一个大症候。昨日开了方子，吃了一剂药。今日头晕的略好些，别的仍不见大效。&rdo;云秀姐儿道：&ldo;我说他不是十分支持不住，今日这样日子，再也不肯不挣扎着上来。&rdo;吴氏道：&ldo;你是初三日在这里见他的。他强扎挣了半天，也是因你们娘儿两个好的上头，还恋恋的舍不得去。&rdo;云秀姐听了，眼圈儿红了一会子，方说道：&ldo;&lso;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rso;这点年纪，倘或因这病上有个长短，人生在世，还有什么趣儿呢！&rdo;

正说着，杨光明进来，给陈夫人、赵夫人、云秀姐儿都请了安，方回吴氏道：&ldo;方才我给太爷送吃食去，并说我父亲在家伺候老爷们，款待一家子爷们，遵太爷话，并不敢来。太爷听了很喜欢，说：&lso;这才是。&rso;叫告诉父亲母亲，好生伺候太爷太太们。叫我好生伺候叔叔婶子并哥哥们。还说：&lso;那《文昌帝君阴骘文》叫他们急急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