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举起刚刚沾满体液的手指,如同祭品一样奉献到汉尼拔面前。他凝视着阿尔法,而那头捕猎者也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碰触是被允许的,于是威尔将一些粘滑的液体抹上汉尼拔的嘴唇及鼻尖下方,让本能与费洛蒙做自己的马前卒。如果将力量推送得太猛或者太急,威尔知道自己将付出代价,汉尼拔很可能会反噬。上一次尝试的结果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脖颈间那些惨痛的淤痕。
迫不及待想要确认,汉尼拔半合眼帘,舌尖伸出轻舔嘴唇,品尝那儿被奉献给他的甜蜜诱饵。当阿尔法伴随一声饥渴的呻吟扑到身上时,威尔知道自己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征服了这名阿尔法,至少是一部分的他。老虎钳一样的手掌终于从臀部移开,抓住威尔的手腕,汉尼拔几乎是将他的手塞进自己嘴里,啃噬欧米伽的每根手指,将残留的所有体液全都舔得干干净净。威尔拿手指当做诱饵,逗引汉尼拔愈发靠近自己,双腿环上汉尼拔腰际,脚踝互相勾住,而汉尼拔也开始有意识地加快频率,不再全凭本能驱动。
当各式各样的欲望试图将汉尼拔的心智撕成碎片时,香子兰与花蜜浸透水蜜桃的香味刺穿了那片阴霾,如同万能灵药一般。生存本能一败涂地,情欲急切地遵循这股香气所带来的指令,这迷人惬意的气息一定是来自欧米伽与伴侣。它是塞壬之歌与吉普赛咒语的结合,效果立竿见影——汉尼拔所有的意志都集中在了威尔身上。他的味道。他的香气。他的声音。他的身躯环绕着自己、摩擦着自己,随着血脉的奔涌而搏动、灼热着。
威尔想要一个吻,但汉尼拔的嘴唇不肯乖乖听话,到处乱舔弄得一片湿漉漉。他想立刻品尝威尔的全部,却无法决定从哪里开始。威尔急促地喘着气,在汉尼拔热切舔舐自己脸颊的时候努力不要退缩。汉尼拔膜拜着他的每一寸皮肤,仿佛每一处的味道与肌理各不相同。当阿尔法来到颈间时威尔畏缩了一下,对方吸吮舔吻他的伤口,仿佛他的血液是最香醇的陈年美酒。
这一切都是威尔,充斥在汉尼拔嘴里以及他敏感的鼻端,占据他的舌头和喉咙,在他双手和身体下蠕动,紧握他肿胀的勃起。一切都是又湿又热,滑溜溜的,令人陶醉的气味让汉尼拔头脑晕眩,让他的身体既像是轻飘飘的,又仿佛重若千斤。他失速地在那团热源中疯狂抽插,它将他从头到尾紧紧包裹起来,握住他,挽留他。
汉尼拔接连不断的撞击每一下都似乎要将他撕成两半。阿尔法通常是个极具耐心的人,不慌不忙地细细品尝,唯一的失控只在他最后高潮的欢愉时能够得以一窥。然而现在,他粗暴、迅速,仿佛惩罚一般,威尔只能紧紧抱住汉尼拔的肩膀,否则便会支离破碎。汉尼拔同样紧紧环抱着他,阿尔法将脸庞埋在威尔颈窝,刺痛威尔伤口的汗水、以及经过汉尼拔努力舔舐后仍继续渗出的血迹全都沾染到他脸上。
威尔觉得自己已经无以为继,从内到外都软成一团,这时汉尼拔突然滞住了。此刻安静得可怕,沉默的空间中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喘息。打破寂静的是一声咆哮,汉尼拔达到高潮时似乎排尽了肺中最后一丝空气发出这声可怕声响,而在身体内部,威尔深深地、强烈到疼痛地感受到了他。
尽管知道自己的双眼是睁开的,但汉尼拔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空茫。微弱的轰鸣在耳边回荡,他最后终于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呼喊,自下腹聚集、穿过心脏,喷出喉咙。是嚎叫、是怒吼,低沉而悠长。汉尼拔久久沉浸在愉悦的顶点,他觉得自己已经从内到外被掏空,将一切注入了他的欧米伽体内。
在汉尼拔的阴茎底部在体内开始膨胀之时,威尔让自己有几分进入了结合热所带来的特殊慰藉状态。阿尔法在结慢慢膨胀成型的过程之中仍在持续射精。威尔深深呼吸,强迫自己紧张的甬道松弛下来。他只能庆幸这是第二轮,上次的润滑与预热让他能够接受阿尔法的结,尽管持续的钝痛还是让他不太舒服。
被填满的感觉有些令人不安,汉尼拔仍在向他体内不存在的器官播撒种子,而那里除了退化的轮廓之外一无所有。威尔知道汉尼拔的精液除了被自己的身体吸收一部分之外最终还是会排出体外,但直到结消退之前他都会这样被填满,下腹因为阿尔法输出的大量储备而柔软鼓胀。
汉尼拔终于瘫倒下来,威尔尽量不惊动阿尔法,一点点收回自己的影响,让他脱离发情期的束缚。汉尼拔颤抖着完全回归了自我,被深锁在伴侣体内,而威尔轻抚着他抽搐的背部肌肉,给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