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社原本是冲着这几个人给东兴门下战书,现在事实已经搞清楚了,根本与东兴门无关,如果重归社还是一意孤行的要继续战书,那么师出无名,只会让江湖中人诟病,孰轻孰重,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段子冲冷静分析道。
男人看了眼段子冲,眼睛滴溜转了两圈,道:“那我又怎么知道,这几个人真的是光宇门的人呢?要说你们光宇门和东兴门之间那点事,我也是知道的,你们窜起来演场戏,不足为奇啊!”
“他们几个是不是光宇门的人,你们可以去调查,我相信重归社这么大的一个帮派,这点能耐还是有的吧?”程飞扬说。
“我们和东兴门本来最近就有摩擦,这道战书是迟早的事,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你们光宇门的人来和解,难道东兴门的门主就这么孬种?怕是不久,东兴门就要被你们光宇门吞并了吧。”男人笑了笑,挖苦的意味甚重,也就是杜爷不在这儿,如果在,定要气的直跳脚。
“光宇门和东兴门同气连枝,东兴门有事,光宇门不可能不管,所以如果这道战书继续生效,光宇门绝不会坐视不理。”段子冲冷冷道。
“你威胁我?”男人淡定自若的盯着段子冲,“我们不从,你们就和东兴门联手来决战吗?我倒是喜闻乐见。”
程飞扬暗忖这重归社的势力是不是被他们小觑了,看情况似乎两个帮派联手他们也一点儿也不畏惧,不过,也有可能是狐假虎威,表面气定神闲,说不定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
“如果我光宇门和东兴门联手,那就是本市的半壁势力,重归社刚刚进来,就搅得我们这里鸡犬不宁,其他帮派会怎么看呢?”程飞扬道。
“不在乎。”男人依然镇定自若,“你们光宇门内部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是不是真的能够和光宇门顺利合作,动用半壁势力,估计还有待商榷吧。”
“你这是说什么都不愿意撤下战书了?”程飞扬没好气的问,耐心已经被面前油盐不进的男人消磨光了。
男人无声的扯开笑容,“程副掌门,我今天愿意来,一是为了这几个小混混,而是给你堂堂副掌门的面子,至于你的条件,对我重归社来说,实在是耻辱一件,我不可能答应。”
“是吗?既然重归社认为名不正言不顺也可以随意下战书,那么我现在也跟你下个战书怎么样?”程飞扬饶有兴致的说。
“什么战书?”男人问。
程飞扬指着旁边的小喽啰,“这几个人,原本是我光宇门给重归社的大礼,大家有事好商量,既然重归社不领情,那么我就改码,只要你们有人能够打得过我,这几个人就给你们,不然的话,我想不出任何理由把自己人交给即将成为对手的人。”
“哼,你真觉得这几个人对我重归社这么重要?”男人冷笑一声。
“我只知道他们杀了你们的一个头头,如果你们觉得自己人都不重要,就当我刚才的条件没说好了。”
男人抿了抿嘴,“我早就听闻,光宇门的程副掌门,身手厉害,其实,我还真愿意见识一番。”
“会点三脚猫的功夫而已。”程飞扬道。
男人点点头,“我这几个手下,是我社的几个打手,副掌门想先和谁切磋,由你点。”
程飞扬晃一圈这些人,“不用点了,一起上吧。”
众人脸色均是一变,男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你确定?”
“既是切磋武艺,何必罗里吧嗦的,统统一起上吧。”
段子冲退到了一边,那十几个人慢慢将程飞扬围得密不透风,程飞扬淡定不惊的站在中间,眼睛睨着这些人的动作。
忽然,一个人开始朝她扑来,她身子稍侧,一膝盖顶上去,直顶到那人的下巴上,那人身子往后仰去,径直往地上倒,接着其他人一起朝她袭来,她左闪右避,在间隙里趁机出手,很快就将这些人打得遍地哀嚎,让她意外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有点实力,不像是所谓的打手,要不,就是故意隐藏了实力。
男人站起身看了眼遍地哀嚎的打手,皮笑肉不笑道:“程副掌门,果然,果然……”话没说完,程飞扬一个跃身窜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捏得咔咔作响,厉声道:“该你了。”
男人大喘着气瞪着她,“我,我不是程副掌门的对手。”
“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撤下战书,你们有什么要求?”
“这事,不,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做,做不了主。”
程飞扬气急,手上的劲儿又用力了几分,“为什么不派个能做主的来跟我谈?难道你们就这么看不起我程飞扬,既然你这么无足轻重,那我就一把捏死你,是不是也无所谓?”
“不要啊,副掌门饶命,副掌门饶命……”男人眼里总算露出了些许恐惧。
“我告诉你,如果你们不撤战书,我立刻杀到你们重归社去,直接了结你们的社长,我光宇门的人可能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我程飞扬,要杀他一个人,就像捏死一直蚂蚁这么简单,有种的,你就让他试试。”
“是,是……”男人惊慌失措,变成了说什么都唯唯诺诺的样子。
这个时候,男人的手机忽然响了,程飞扬从他兜里掏出来,给他接听,他是是的点了几个头,挂掉了,说道:“我刚刚收到消息,我们,我们已经决定撤掉战书。”
“为什么?”程飞扬不解,就算吓到了这个人,这么快撤掉战书也不可能的。
“我们老大知道了这边的情况,他知道搞错了,所以,所以撤掉了。”
程飞扬一下松开手,男人咳嗽了几声,弯下了腰。
段子冲打了个电话,到程飞扬耳边悄声说:“真的撤了,看来他们一直关注着这里,看到你出手,心虚了。”
程飞扬倒不是这么认为,看一眼还弓着身子不断咳嗽的男人,道:“今天得罪了。”然后和段子冲匆匆出了仓库,开着车离开了南部码头。
“事情总算解决了,吕爷的人现在还被我们截在高速路上,吕爷已经气得直跳脚了吧,哈哈……。”段子冲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