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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够多的……

“老师，你就不怕别的同学告诉他们老师？”杜甫随口一提。

“那又咋了？你也不看看，这有的还是我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说着还抖了下最上面的本子，扑簌簌的掉了一层的灰，“先到先得，好啦，搬吧，小伙子们，我老了，就不帮你们你们啦。”说完就乐呵呵的走了。

申时，杜甫“……”

老了？谁信啊？大清早的为了撵迟到的学生恨不得追着人家跑半个校园。

他们说话的间隙，赵棠一直在整理书和本子，他把脏的本子放在中间，分成三份。

“申时，你抱这摞。”

杜甫瞄了眼申时面前的高度，什么也没有说。

申时有点尴尬，“我拿几本书吧。”赵棠一人搬了大半的书，申时有点过意不去，毕竟还是来帮人家的。

“不用，走吧。”

中途，赵棠的书有点斜了，杜甫走的快，于是，申时把本子放在旁边，起身给赵棠整理书本。

男孩子似乎很怕热，刘海都有点湿了，男生的眼睛也很黑亮，不似赵棠如冬夜里的星子而是似夏日的繁星，一眼就溺在其中，睫毛一闪一闪的撩的赵棠心里发苦。

到班后申时把本子放到讲台上就下来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趁着空，杜甫问他：“你以前和赵棠认识吗？”

申时疑惑：“不认识啊。”

“哦，没什么，回班吧。”

莫名其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申时和赵棠没有过接触，有时两人连个招呼都不打，不是故意为之而是两人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碰面。

申时为人清冷，平时有事没事的就待在座位上，下课了顶多上个厕所或者趴在窗户上发呆。

赵棠的性格更是奇怪，以至于班里当时沉迷其美色的女孩子都不敢和他打招呼，申时一个最嫌麻烦的人当然也不会主动向他打招呼了。

但时间长了，申时发现张正每次大课间都会有点强制性的拉着赵棠出去玩，渐渐的，班里喜欢运动的男孩子也慢慢的开始接触他了。

只是不知是申时的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赵棠做这些仅是因为张正是他的朋友。不然，他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解释男孩子脸上时常出现的落寞和无趣，甚至有好几次他还看到赵棠的眼睛就像被冬夜的寒冷冰封了一样，没有一点生机。

偶尔一次两人对上眼了，申时在男生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眼中情绪的瞬间，明显的看到了他眼睛里流露着的痛苦和悲伤，还有挣扎，仿佛被带刺的藤蔓缠身了一样，越挣扎呼吸就越艰难，坠入的黑暗夜越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