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湛问她葵水和生辰那天她就猜到了少许,却怎么也想不到婚礼居然就在三日后。
祁湛那病态而疯狂的样子又浮现在她脑海里。
&lso;你这么怕痛,那以后怎么办?&rso;
&lso;那个可比这个痛多了,你到时候怎么办,嗯?&rso;
楚妧从头到脚都漫上了寒意。
怎么办?她到时候怎么办?
傍晚,祁沄又悄悄溜进了临华院,把楚妧一天以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吃了什么,全都一一告诉了祁湛。
正说的口干舌燥之际,一杯热茶就递到了手中,祁沄一抬头发现是傅翌,心里别提多舒坦了,更加事无巨细的向祁湛汇报起来。
可祁湛却越听越不舒坦。
她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还是吃饭,睡觉,喂兔子。
祁湛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垂眸看着杯中那一小片漂浮的茶叶,河舟似的,孤零零打着转,仿佛一不留神就会陷入那汪碧潭中去。
祁湛轻轻吹了一下,那片茶叶就沉了下去,却没一会儿功夫又浮了上来,似是在和他叫嚣着什么。
祁湛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燥郁感,压着嗓子说了句:&ldo;她倒挺开心的。&rdo;
祁沄一愣。
五哥这语气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
难道五嫂过的开心他还不高兴了?
为什么?
祁沄想不明白,试探性的说了句:&ldo;是啊,五嫂挺开心的。&rdo;
祁湛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像是蒙上了一层霜似的,阴恻恻的瘆人,连带着屋内空气都凉了几分。
祁沄打了个寒颤,抬头见傅翌给她使了个眼色,她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忙补了句:&ldo;不过五嫂也很想念五哥,向我问了不少五哥的事儿呢。&rdo;
祁湛的面色这才缓和了少许,轻轻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抬手将放在桌上的画拿了起来,递给祁沄,道:&ldo;明个儿把这个给她。&rdo;
祁沄忙伸手接过,看到画中的图案愣了一愣。
是只兔子?五哥什么时候喜欢画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