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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喝了两碗的洪伯便退出了主战场。吴妈也在收拾完后回屋整个餐桌前就只剩下肖战和林山两人。
都说搞科研的不喜酒,望着林山那三口一碗的豪迈,肖战觉得那话有点偏激。不过四碗酒水下肚的林山,也有了七分醉。舌头开始打结,但说话的条理还是那么清晰。
不再天马横空的扯蛋,夜深人静之后,林山的话题反而更倾向于了港城现状
举着酒碗,望着门外那漆黑的夜空,淡然一笑的林山轻声喃喃道:“一个男人抛开光鲜的外衣,显赫的身世,不错的外貌。还剩下什么是满腹脏水的猥琐是一腔无病呻吟的怨天尤人还是一胸襟的山河锦绣来港十多天,我想能看到的,你都已经看到了。”
听到林山这话的肖战,淡然一笑。不得不承认这个连社科院的招揽,都不屑一顾的妖才,肚里确实有几斤墨水。一句话概括了港城小形形色色的大小人物,有一种说不出的共鸣在心中回荡。
“童老头为虎作伥,战天养顺势而上。柳云龙这帮孙子可着劲的在背后摇旗呐喊无利不起早,无商不奸数十个港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利益面前露出了他们丑陋的獠牙。自个吃不下,还招来了外贼。恨不得把我这老骨头,啃得是一点不剩。可谁又鸟他们呢”
林山这最后一句话着实解气,听的肖战是哈哈大笑。
“我就这一个姑娘,也是我最后的羁绊。十多年前,婉儿她娘就因为我的冥顽不灵,而葬送了性命。十多年后的今天,我真不愿白发人送黑发人”
“岳父,你说岳母十多年前的车祸不是意外”张口就来的肖大官人,是一点也不害臊。
差点把酒水喷在肖战脸上的林山,笑呵呵的回答道:“你个老男人别跟我攀亲戚。我家婉儿要是跟了你,还不天天以泪洗面”听到林山的揭短,肖战嘿嘿一笑,并没有反驳。
稍稍收起笑容的林山,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她娘看似是场意外,实则是场蓄意谋杀。给了交代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心灰意冷的我也就有了外面传说的恃才傲物。拒绝了社科院的招揽,拒绝了华夏最年轻院士的头衔。”
“带着婉儿回港,头几年意志消沉。感觉将就着把婉儿拉扯大就算了然而婉儿性子仿她娘,特烈。我记得是她一年级的时候,有人辱了她死去的娘。她把人家给打了请家长的时候我去了,那也是我唯一一次去她的学校。对方孩子的家世不错,趾高气扬当着我婉儿的面,把我也给侮辱了一遍。这些我都能忍也都不在乎可他偏偏还要提及婉儿的母亲。”
说到这林山的眼眸已有些泛红,那段不堪回首的追忆,想一次就痛一次,说一次便疼一宿。
“人必须有所执,才能有所成。”久久没有开口的肖大官人,终于说了一句靠谱的话。听到这话的林山,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接下来就是狗血的吊丝逆袭。我林山虽算不上胸襟豁达的男人,但一些事上我都可以得过且过。可只有两件是我的底线:家人和国家。谁要敢碰了我这个底线,拨了这层人皮,我连畜生都不如。”林山的话着实让肖战咧开了嘴角。
“词糙理不糙,其实就是这么一个理。”肖战的回答也很干脆。两个大男人砰的一声砰响了酒杯,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我说这么多没有忆苦思甜,也没有想要倚老卖老,当然我也不老”
“不岳父,辈分不能差。我能接受你的倚老卖老”
“你就这么饥不择食,荤素不挑的”
“哪有你这样说自家闺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