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送葬人说。
可露希尔微微颔首致意,离开了纯白的隔离室。
w举起手臂。
「好啦好啦,我投降。」她玩笑道,「你沉稳许多,佣兵。」
「你倒一如既往讨人厌。」炎客说。
「我只是追逐快乐。」w轻声说,「就像你追逐战场。」
「趣味恶劣。」炎客暼她,淡淡道,「苍蝇围绕腐肉罢了。」
「敬告,倘若你对女士说话客气些,你能活得更长。」
「我用不着这个来延长性命。」炎客说,把刀收回鞘中。
「到此为止了?」w歪歪头。
「你不会说出去。」炎客冷淡地说。
w笑了。
「我不会。你我都是守信的人,更不必说我收足了封口费。」
「那样最好。」炎客不留恋地背过身,潦草地摆手,「走了。」
「等等。」w叫住他,「最后一个问题。」
炎客收回脚步,分给她少许余光,示意她说下去。
「你的心跳平稳,说明你没有生气。」w说,「那么刚刚对我拔刀,是出于哨兵的天性吗?」
炎客皱眉,「什么天性?」
「保护向导。保护伴侣。」她整理衣领,从容道,「我听过一些——」
——出去!
呵斥惊雷般在炎客颅内炸响。
不要看,你不该——
「喂,你还好吗?」
炎客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w眼见佣兵咬紧牙关,面部肌肉收紧,冷汗潺潺流淌,仿佛在克制某种来自深处的、剧烈的痛苦。
……天啊。
隔了一个世纪,那个声音才再次出现。
颤抖。恍惚。痛悔。
我……不、……不。
那不是萨科塔的声音。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