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医生夜莺被闪灵叫出去,待在实验室里的赫默被喊来给送葬人的手重新做处理。凯尔希扫了一眼,命令道,「用石膏固定。」
「好的。」赫默从善如流。
「没有必要。」送葬人说,「我——」
「你考虑过手伤的特殊性吗,送葬人先生?」罗德岛最权威的医生严厉地打断他,「还是你需要我提醒一个拉特兰狙击手养伤期间妄动可能造成手部的功能障碍和外形缺陷?」
「我考虑到了。」送葬人心平气和地解释说,「塞雷娅用她的源石技艺替我做了暂时的加强和防护,两个小时内的剧烈活动不会对手指的恢复造成影响。」
黎博利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嗯?塞雷娅让你出病房和炎客干员干架?」可露希尔揉揉眼睛,音节黏糊糊的。此刻是她清醒的第四十个小时。
「不。她给了我一些建议,关于精神链接。」送葬人回答,「我和炎客干员讨论后认为这种方式可行。」
「这是你们用刀在训练室里互砍的理由?」凯尔希冷冷道,「罗德岛不至于提供不起训练用器具。」
「我的错,女士。」炎客举起手臂。他一直保持沉默,险些让人忘记他也在房间内,「我认为那些器具只能用来给小孩子过家家酒,缺乏刺激。非要使用的话,我不愿配合。」
「实际效果会打折扣,」送葬人补充。
「刺激?」凯尔希自动跳过萨科塔的解说,讥讽地把这个词复述一遍,「我一般在瘾君子口中听到这个词。」
「那么你务必要小心。」炎客不客气地反驳她,「因为你面前就有一位。」
凯尔希露出被触怒的神情。
「不要让我发现你意图对博士不轨,炎客干员,罗德岛当初签下你的招聘合同可不是为了——」
「停,停,」可露希尔倒向桌面,双手贴着耳际上举,「我真的需要休息,立刻、马上,刻不容缓。」
所幸凯尔希还存留体贴之心,僵持片刻,她妥协了。
工程师长吁,抬起不住往下耷拉的眼皮,「唉,切入主题吧,塞雷娅都说了些什么?」
「她——」送葬人开头。
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锐鸣。
炎客皱眉,按住外耳。
黎博利撑着桌子站起来。
「抱歉,如果没什么要事,我还有一台实验。」她说,抓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
浓烈的敌意和攻击性,在场唯一的向导判断道,但并非针对他——也非在场的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