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凝拍拍脑袋,越拍越迷糊。
这到底怎么了?
“乔凝?”他知道杜良顷在叫自己,眼皮却越来越重,不一会儿趴在桌子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杜良顷轻放下碗,扶着乔凝让他躺到了床上,久久没有动作。
四年前乔凝来到这里的。
他犯了错处,乔府容不下他,就让他跪在府前求人买下他。
十两银子,对于富户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贫富差距如此大的弋朝来说,普通百姓一年也就赚个三四两,刨除日常开支和赋税,能剩个一两银子就已经很好了。
杜良顷和人打赌,这把赢了就把他买回去。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赢过。
但是这一次,他赢了。
☆、红绳
他坐在屋里看着乔凝的方向,目光是朝向那边的,却不知道在看什么。
宝宝饿醒了就开始哭,乔凝睡梦中似乎听见了,颤了颤睫毛,却没能睁开眼。
杜良顷也被哭声唤回了神志,他学着乔凝烫了个奶果喂给他,宝宝不吃,还呛得直咳嗽。
小脸挂泪,奶沾了一脸,好不可怜。
杜良顷感到烦躁,把奶果扔到一边没再管他。
宝宝就一直哭,方陵在那屋听见哭声以为乔凝不在家,宝宝醒来哭了,遂在外头敲了敲门,“小乔?在吗?”
杜良顷眼神一凛,看了眼熟睡的乔凝,没有出声,方陵心想果然,就推了推门,结果却没推开,心里犯嘀咕,“不是不在吗,怎么开不了门……”
杜良顷走到门口开了条缝,方陵看见他在,头往里伸了伸,问道,“小乔不在?停停怎么一直在哭?”
“饿了,我正喂他。”杜良顷面色不改,“他睡了。”
“睡了?!”方陵不太信,“刚起来就睡?”
“昨晚累着了。”
“怎么就累……”方陵想起一个多月过去了,人家小两口干柴烈火累着好像也说得过去,“行吧。”
有人在方陵就不管了,转头走又觉得他不像是会喂孩子的人,“那个奶果啊,别烫时间长了,不然太烫孩子喝不了,喂的时候开个小口就行,也别让他躺着,抱起来喂,免得呛着了。”
“知道了。”
“行,那我回去了。”方陵摆摆手也没多想,杜良顷看着他走了,反身又锁了门。
按照方陵说的重新烫了个奶果给孩子喂了,才终于停止了哭闹,杜良顷和他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