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小孩子迷迷糊糊早就困了,乔凝看他厌厌地,赶紧把他解下来喂了奶,放到了床上。
“睡吧,宝宝。”亲亲两团白嫩嫩的小脸蛋,趁着水还没凉,乔凝打算擦个澡再睡。
腰上可能是落下病根了,快一个月了也还是疼,平时不觉,一干活儿格外明显,不敢动。
乔凝觉得不太好,怕不是真被邹迎说中了。
“嘶”一阵冷风吹进来,乔凝冻得瑟瑟发抖,赶紧擦干身上穿了衣服上床。
早上还得赶去镇上,在钱府工作,一天是二十个铜板,乔凝算了算,干十天左右就可以给宝宝做几身衣裳了。
乔凝前脚走,杜良顷后脚收拾了下也出去了。
难得没去赌坊,杜良顷径直去了后山,西岭是一片墓地,杜良顷找到一座比较新的墓,墓上隐约刻着几个字,经过几年风吹雨淋木刻的碑字迹也模糊了,只能看到个杜,许是杜家人。
杜良顷在墓前站了会儿,张张嘴又没什么好说的。
他总归还是从前那般自私又恶毒,人死了,仇,也得报了。
“瑶儿……”
杜良顷轻轻几声呢喃被吹散在呼啸的北风里。
明知自己做的是错事,却要一直错下去。
不能承认是自己的错,就只能推给别人了。
乔凝他,只是,时机错了,而已。
“乔凝啊,你带着个孩子不方便吧?碍事吧?”
“还好,我不会耽误干活的。”乔凝往上托了托孩子回道。
“不耽误干活就行。”做饭的师傅动作麻利地切着菜,就怕乔凝跟不上自己的进度,不耽误干活那就没什么事了。
确实不耽误干活,就是孩子一直动,让乔凝分心。
这样绑在身前,孩子也不舒服,过不了多会儿就哇哇的哭。
厨房忙着,乔凝找了个菜篮子把袄子铺在里面再把孩子放进去,这才不哭闹了。
小孩子不是吃就是睡,乔凝忙完中午一阵松了口气。
这样也挺好的,反正啥也不耽误。
☆、花钿
二月一日,杜良顷去镇上酒馆拿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