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褪下来,双腿大咧咧敞着,杜良顷终于被他腿间暗红色的血迹唤回了神志。
他松开了手,乔凝后怕得厉害,两只眼紧盯着他,窝在被子里直打哆嗦。
杜良顷下床洗了把脸,屋里只剩下乔凝抽泣呜咽的声音。
伤口反复撕裂的疼从伤处直直钻进心脏,甚至比第一次还要疼,血沿着双腿滑下,弄脏了床。
缓过一阵疼乔凝擦了擦身上也下了床。
把宝宝抱在怀里,一只手换了床单又把宝宝放下。
走路也不敢走,乔凝小步挪着去外边打了水洗床单,两个人谁也没提刚才发生的事。
小孩子每天要吃好几次奶果,乔凝从张大柱家要来的奶果没十天也吃完了。
不能再去人家家里要,乔凝把孩子托付给方陵帮忙带。
家里有个好赌的,一分钱也存不住,乔凝拿着上次好不容易求他才留住的几文钱去了镇上。
大冬天好多店都关着门,乔凝买了奶果回来居然看到有人招工。
这对乔凝来说就是雪中送炭,孩子还没有衣服,总要挣点钱给孩子做身衣服。
每天吃奶果也要用钱,乔凝想了想大着胆子上去问。
铺子里就一个中年模样的汉子在,懒洋洋得打着瞌睡,乔凝进去小声叫了句,王进祥睁开了眼。
他打着呵欠问,“干啥?”
乔凝指指门口的牌子,“那个,你们还招工吗?”他小时候跟着家里的大哥学过简单的字,因而才能看懂牌子。
“招啊,最近就钱员外家招小哥儿打下手,其他都是招汉子的。”王进祥看他瘦瘦小小的,没觉得他能干。
“打下手是干什么啊?”
“就是厨房里干活儿的。”
厨房里干活啊,乔凝一想,这个自己能干。
“麻烦掌柜帮忙,我想做这个。”
“嗯?”王进祥这才正眼瞧他,一琢磨也行,反正招到人自己早关门,他呵欠连天,“行,你跟我来吧。”
王进祥把他领到钱员外家。
员外自然是见不着的,出来的是钱管家,他见着王进祥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呦,王掌柜,人找到了?”
“喏,这儿呢。”王进祥把乔凝指给他,“你瞧瞧行不行。”
“行,行,当然行。”他看上的人钱管家一般不会反对,钱管家打量了乔凝几眼,意外觉得几分眼熟,“那跟我来吧,带你熟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