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严阵以待,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怕一个不慎便丢了性命。
秦峰此时也不由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本来还安坐在椅子上的他,不动声色的起身瞬移到角落,退出了战圈,恐怕自己被波及。
同时,他也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出手,将那个贱丫头掳到手做人质,好让那畜生投鼠忌器,不敢攻击自己。
至于莲夫人,修为太低已经被那身满含威压的兽吼,震得直接心生失守,昏厥后如一滩烂泥一般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上。
秦峰此时哪还顾得上她!
而刚进门的两个护卫,也是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如泥塑一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秦酽眯起眼睛,唇角带着轻蔑的笑意,看向一脸铁青,眼神冰冷恼怒的秦湛,慢条斯理的讽刺道。
“秦家主还不知道吧,霸王如今可是七阶,这几个人于它来说,一爪子就能将他们拍成肉泥,完全不够看呢!”
如今的她自是看不出四人的修为,但也知道,以秦家二流世家的底蕴,暗卫最多不过银阶大圆满的修为,不可能有金阶存在。
秦湛顿时大惊。
“怎么可能!”
“呵呵……”秦酽笑出了声,反问:“怎么就不可能?”
话到此处顿了,她高高挑眉,做出一副突然了悟的表情,继续道。
“也怪不得,毕竟秦家主夫妻在我面前一向高高在上,在有权势之人面前却又喜欢趋炎附势,将阿谀奉承、唯利是图演的惟妙惟肖!”
楚蓉此时的表情颇为精彩,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再黑,像足了调色板,看着秦酽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将她撕碎。
秦湛更是大怒,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抬手狠狠的将身边的高几拍成了渣渣,眼神阴狠的盯住秦酽。
“你这个孽女,竟敢如此辱骂亲生父亲与母亲,是为忤逆不孝,更是无视家主和主母之威严,是为不尊,为父今天若不重重处罚,何以治家!”
“哈!”
秦酽一副被恶心到极点的表情,讥讽道。
“秦家主,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在你心中何时有过亲情?说白了,我不过是你换取利益的筹码和物件儿罢了,我想你不止想处罚我,而是想要了我的命吧!”
秦湛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尽然被一个废物一而再的辱骂,更被一头畜生制掣住,他脸色冷如寒冰,眼神冷酷的盯住巧笑倩兮的秦酽,在心中以己度人,一瞬间转过数个念头。
这死丫头如今已经一无是处,长相也是乏善可陈,郁家少主那般的风流人物,怎么还会看上她?想必一知道她此时的情况后,再看一眼也不愿。
毕竟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那郁少主那样的家世地步儿,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他一直想不通,如郁珏这般的天之骄子,怎么会看上秦酽这丫头,想必是山珍海味吃腻了,偶尔换换清粥小菜,也是一种情趣。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更遑论还是这么个一无是处,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前途的废物。
那么不管他如何处置这丫头,都不会和郁家对上。
在心中权衡利弊思量了一番得失后,秦湛的眼神更冷,他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个小巧古朴。雕刻精美的哨子,送到唇边一吹,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能见到一圈圈透明的波纹,以闪电般的速度的穿透屋顶……
秦酽脸色顿时一沉,看来今天自己是很难囫囵着从秦家走出去了,他这是想将自己打杀在这里!
她当机立断,命令道:“霸王变身,敢于袭击我们者一律灭杀!”
“吼!”
霸王一声大吼,巴掌大的身躯并不能消减它强悍的力量,只见他嘴巴一张,叼住秦酽肩上的衣衫,在将她甩向空中的同时瞬间变身,秦酽落下时,正好落在它宽大的背脊上,被它高高抬起的双翼严实的护住。
与此同时,霸王张开的翅膀,生生将松鹤堂的屋顶顶出一个大洞,房顶上的瓦片顿时稀里哗啦从大洞掉落进堂中,掀起一片粉尘。
霸王刚完成变身,便有数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堂内,明显都是暗卫,足足有三十人之多,个个气势凛冽,眼中杀气四溢!
一时之间,松鹤堂剑拔弩张,风声鹤唳!
好在松鹤堂足够大,即使霸王身形若小山,也只是占据了大堂的五分之一的面积。
秦峰见此,知道今天的局面自己已经无法插手,但看二哥和二嫂的态度,是下定决心不留这贱丫头的性命了,即使她有那畜生保护,也休想活下命来。
虽然没有折磨这贱丫头一番,就让她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也只能如此。
秦峰身形急速移动,转瞬便出了松鹤堂,准备在院中寻个何时的位置静观战事结束。
秦湛示意其中一个暗卫将昏厥瘫倒在地的莲夫人送走,而楚蓉早已在秦湛暗处哨子时便起身,从屏风后的后门离开,离开前看都没有秦酽这个亲身女儿一眼,可见其冷血的程度已经令人发指。
此时,秦湛站在十几级白玉石阶上的高台上,抬头仰望着站在霸王背上的秦酽,以一副施恩的嘴脸开口:“如果你现在认错,我可以饶你性命!”